那被叫表哥的,是定国公徐景昌,他爹是徐皇后的弟弟徐增寿。当年徐增寿一向为朱棣通风报信,金陵城破之日被建文帝手刃于金殿之上,朱棣进城以后抚尸大恸,追封为世袭罔替定国公,由其宗子徐景昌秉承。这位定国公爷,年纪悄悄就到了异姓在大明朝的顶点,还能有啥寻求?就是变着体例玩呗。
“这位是?”看着跟在他身边的王贤,世人笑问道。
“日子你随便定。”朱高燧漂亮道:“免得人说我欺负小辈!”
马车停稳,便见几个华服青年迎出来,朝从车高低来的朱瞻基笑道:“盼星星、盼玉轮,终究把殿下盼来了!”“是啊,明天终究能一睹红袍大将军的风采了!”
朱瞻基的神采瞬时一僵,强笑道:“明天就是来看看。”
这时候,赌客们也看到朱瞻基了,纷繁过来见礼,嘴上都少不了那句话:“客岁殿下惜败,想必本年必能更上层楼,能不无能掉金翅王,就看殿下的了!”
“我就是来随便看看,”朱瞻基说到一半,觉着有点软,便嘴硬道:“顺道来跟三叔约个日子!”
“吓,本来你就是王贤,”不过朱能等人对他也是兴趣勃勃,用力拍着他的肩膀道:“姚少师的高足,真是大名如雷贯耳啊!”
斗蟋蟀源自于唐,昌隆于宋,到了元明,已经是上至膏粱后辈,下到贩子恶棍都极其热中的游戏。传闻在山东等上等蟋蟀产地,一入秋便家家户户于田间地头、房前屋后抓捕蟋蟀,抓到后经心豢养,定时便会有蟋蟀估客前来收虫,两边一番评头论足,劣等货品天然是不要的,中等货品能够卖数钱数十钱,上等货品则可卖到数百钱,如有虫王级别的,乃至可达数千钱。
几个青年一愕,旋即恍然道:“也对,知己知彼,方能百战不殆。”
王贤不由暗自感慨,真是人和人不能比啊,人家不到二十岁就是国公爷,本身眼看也二十了,还无品也无级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