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他们自找的。”王贤却还是淡淡笑道:“庆寿寺是佛祖的道场,他们内心拜得就是老主持,佛祖天然不会理睬。”
“说了不要钱。”知客僧有些可惜的递还给他道:“不敢坏了端方。”
王贤这个汗啊,忙叫住知客僧道:“别理她,她眼大肚子小。”说着摸出一片金叶子,不着陈迹的递到知客僧道:“多谢大师赐斋饭。”
“危言耸听,方孝孺死了,读书人还是一茬接一茬。”姚广孝哂笑道:“你不要学我当年大言不惭。”
禅房中非常空旷,一尘不染,在知客僧的表示下,王贤脱了鞋,单独出来阁房。
“我有这个,不算外客吧?”王贤将那串菩提念珠亮出来。
“不一样。”王贤却点头道:“我来拜的是老衲人,内心拜得也是老衲人。”
“坐。”姚广孝也打量了他一眼,声音衰老但不沙哑。
世人便放心吃面,一尝公然甘旨至极,本来只是对付一下,这下全都吃得连汤都不剩。灵霄意犹未尽,抹抹嘴,大声道:“小二,再来一碗!”
姚广孝并不料外,垂着两道寿眉道:“那就是为周新而来?”
“甚么钱不钱的,不要钱!”知客僧陪着笑道:“还管你斋饭,我们寺里的素斋但是一绝,连皇上都赞不断口!”
王贤这个汗啊,如何感受像是进了黑店,忙干笑道:“小徒弟,我们是来拜佛的,不知请一炷香多少钱?”
“我不是佛,也不是菩萨……”姚广孝却缓缓道。
翌日一早,王贤在闲云几个伴随下,来到皇城根儿下的庆寿寺。
“佛祖要真是有求必应,早让这庙里的香火盛起来了。”姚广孝冷声道。
“小子不懂甚么叫禅机,”王贤笑道:“我只是有甚么说甚么。”说着深深见礼道:“小子真是有天大的难处,恳请大师施以援手。”
“但小报酬得不是本身。”王贤低声道。
“好嘞。”知客僧之前八成干过跑堂,竟凑趣的应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