妓女是干甚么的,那就是卖笑的!个个都是察言观色的妙手。看到许怀庆的眼神,俩人便顺着他的话头道:“是啊,这位爷太短长了!”
“哎呀,这可费事了,没这玩意儿,他们逼你守孝如何办?”二黑说着,赤脚下地,到处寻觅,最后终究让他看到了――只见龙瑶的枕头底下,暴露了一个白皮信封的一角,看上去非常眼熟。
“呵呵……”二黑干笑两声,俄然认识到甚么,把信封拿到面前一看,只见封口已经被扯开了,顿时严峻道:“你都看到了?”
莫问盘腿坐在那牌位前,也给程铮倒了一盅酒,端着酒杯和他碰了一下,轻呷一口,辣的他直呲牙,眼泪刷就下来了。“真******辣!你们如何好这口啊?这有甚么好喝的!”
“呵呵……”薛桓得意的笑道:“二爷我就是这么短长!”
“啊啊!”二黑吓一跳,手上一用劲,就把信封抽了出来,看一眼封皮儿上的‘休书’二字,赶快藏到背后。“没,没甚么!”
莫问也在喝酒,只不过人家在灯红酒绿的青楼中,搂着女人一起喝。他却在衙门的停尸房里,对着一口棺材自斟自酌。
那妓女唱的是白石道人的《雨霖铃》,那委宛的唱腔,在婉转的琵琶声中,分为让人迷醉:
“这是你说的?”许怀庆眯眼笑道:“甚么曲子都会唱?”
“甚么?”妓女杏眼圆睁道:“这是甚么戏曲?”
“我点了你可得唱。”许怀庆道。
“短长吧?”薛桓对劲道。
“哈哈哈哈!”许怀庆放声大笑。
“我再送你个外号叫‘快枪将’,”许怀庆一本端庄道:“如何样,威风吧?”
薛桓点点头,坐下。
薛桓自幼痴迷技艺,这方面就不开窍。几年前他哥战死,他整小我又不普通了,就更没有这方面的设法,这要不是觉着明天就死了,不想留遗憾,他是决计不会来的。女人一看就晓得,这位是地隧道道的初哥,天然要包个红包了。
“还不快敬二爷一杯。”许怀庆对那妓女笑道:“明天能碰上二爷如许的快手,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。”
“罚酒三杯如何?”妓女笑道。
“我们都那样了,另有甚么好害臊的。”那妓女笑嘻嘻的拿出个红包,塞到他怀里道:“收着吧,别嫌少。”这是青楼这行的端方,碰上未经男女事的初哥,女人们都要塞个红包,讨个吉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