富阳县屁大的处所,统共就那么几座像样的青楼酒馆,粮商们不管去哪一家,都会碰上一堆同业。大师一见面,天然亲热非常,几近每一家馆子里,都上演着如许的场景:
见王贤不说话,几人互换下目光,和他还算有友情的周洋,小声道:“当然不会让大人亏损,快过年了,我们粮商按例要给户房上贡,此次多包一百两给大人。别的,本来给大人的四经常例,我们再加两成,只求大人通融几个月,今后包管不敢在库粮上耍花腔了。”
但如果现在去进货,一万两银子也不敷,他们非停业不可……
现在各县遍及的粮价,是八钱银子一石粮,当然卖给外县进货的粮商时,按例是要涨价的。特别是这类临时告急购粮,天然要狠宰一刀。但是再涨也顶多就是翻番,即一两六钱一石粮。
粮商们分开粮店,见天气不早,谁情愿回船上,和一帮子雇工挤一起?便寻青楼酒馆吃酒耍乐去了。
“老哥,你此次带了多少粮食?”刘贤弟问道。
“呵呵……”王贤却挪揄笑道:“都说贩子奸刁,你们如何这般断念眼?”顿一下道:“谁说开高价,就要花大钱的?”
众粮商听得目瞪口呆,这王贤,的确就是奸商中的奸商啊……
拿定主张,他迎着世人祈求的目光,缓缓点头道:“不可,多大的困难都要降服,最晚正月尾,六千石粮食必须入库。”
“您请上座!”
为了保命,富阳县三家粮商不得不下血本,宣布以三两银子一石的代价,收买本年的新米!
“甭管别人,是我们先来的。”关头时候还是张老哥有主张:“明天一早,大伙就去周洋店里等着去,我们占他头一份!”
仅仅几天时候,富阳县的各处埠头上,便停满了满载的粮船。船儿泊岸后,各家粮商或者他们的掌柜的,便登陆到三家粮店知会说,粮食运来了,从速验货入仓吧,大伙还赶着回家过年呢。
“是啊,明天必定另有到的。”刘贤弟苦着脸道:“想不到,行动都这么快,这边又不能顿时收粮,这可如何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