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久,王贤才开口道:“三哥的伤不要紧吧?”
“嗯。”王贤重重点头,内心却没那么结壮,因为他路过北京时,偶尔听太孙提及,仿佛天子要征发天下工匠和民夫,在北京兴建一座比金陵那座更大更气度的紫禁城……
“秦皇隋炀,暴君也,内战熟行,外战内行!秦皇灭六合,却对匈奴无可何如。若扶苏不在上郡监军,抵抗匈奴,而是在咸阳监国,你看赵高能不能矫诏杀他。隋炀帝更不消说,三征高丽,把大隋朝的威望完整打光,内哄由此生焉。”王贤侃侃而谈道:“但我大明永乐天子,南征北战,攻无不克!大明朝的声望一时无两!试问天下何人敢应战永乐天子?并且现在天下战事已定,恰是刀枪入库、马放南山,轻徭薄赋、与民歇息的时候,叨教三哥,这时候造反是至心为百姓,还是为小我的野心和私利?”
“我拿你当兄弟,被兄弟卖了,只能算我眼瞎,”林三淡淡说一句,放声笑道:“你不消这么看着我,我林三就是这么个不应时宜的蠢物!”
“三哥饱读史乘,文武双全,令人敬佩。”王贤转转头,对林三浅笑道:“只是读得不精,知其然不知其以是然。”
世人又点头。
“嘿嘿,我不放心那帮家伙”林三笑道:“我们兄弟也好说说话。”
“我固然不晓得三哥是何为的,但我晓得那韦无缺应当是明教的,看看明天这帮家伙的诡异劲儿,估计他们也是八九不离十。”王贤脸上笑意顿敛,正色道:“非论干甚么,都要讲个局势,造反这活,在乱世还能够干一干,但现在大明朝已经北平蒙古,南定交趾,威服四海,天下归心,恐怕大哥此生当代,都等不到天下大乱的机会了!”
“还请兄弟指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