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当时如何答复你的?”朱棣道。
“臣等大抵对劲,”刘观忙答道:“赵王殿下有王命旗牌、便宜行事之权,当时战事如火,此举固然大胆,但也说得畴昔。”顿一下,话锋一转道:“但臣大胆问一句,可不成以先将其拿下,上奏朝廷措置呢?”
朱高燧面色阴冷的盯着火盆,半晌方感喟道:“不对劲,明天不对劲。”
朱瞻基也一下就懵了,想了一下才答道:“皇爷爷肯委以重担,孙儿天然替他欢畅,孙儿也晓得王贤有栋梁之才,能担负大任,只是他资格太浅,冒然担此重担,怕是难以服众。”
“传旨,”天子吹了吹冷风,沉声下旨道:“王英文采斐然、设想瑰奇,当臬台实在是屈才,调他回翰林院编书吧,这才叫人尽其用。至于山西按察使一职,就先空着吧。”朱棣又看了看众臣道:“朕筹办派几路钦差,到山西好好查一查,一起查山西军粮迟运一案,一起查宣府官员方命一案,一起查广灵县刘子进造反一案,至于人选么……”天子想一想,缓缓道:“诸位卿家无妨保举一下。”
“儿臣在。”朱高燧内心格登一声,极力安静地答道。
“对这个答案,你们对劲么?”朱棣看看左都御史刘观道。
“怕甚么,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,朕就要让他这头牛犊,去碰碰山西的老虎。”朱棣淡淡道。
“甚么话柄?”朱高燧冷冷逼视着刘观。
“臣等恭送皇上!”大臣们齐刷刷躬身施礼,待天子的仪仗撤走,才直起家子,出了仪天殿。
说到前面,天子的声音又冷冽起来,臣子们不由凛然,全都缩头作鹌鹑状,唯恐撞到天子的炮口上。但朱棣的炮口,毕竟要对准或人,他目光安静的看着赵霸道:“高燧。”
“回皇爷爷,孙儿遵循皇爷爷的意义,放了他假,让他回家读书去了,恰好赶上浙江乡试,他还考了个举人,也不知考中没有。”朱瞻基轻声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