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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是午休时候,同屋的一众书办正围在一起谈天,一个长脸的家伙笑道:“这小子真是豪杰,明晓得大人看他不扎眼,还敢第一天就早退,第二天干脆不来,你没见大人那张脸……”
“开甚么打趣。”王贤这个汗啊,这又不是琼瑶小说,另有恋人都是失散多年的姐弟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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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大哥一向把他送到衙门口,还想送出来,可惜人家不让了。
“别忘了刚才跟你说的事儿。”老娘大声叮嘱道:“你如果办不了,找找你张叔,把这事儿办了。别让我在街坊面前丢脸!”
“你很不屑么?”林清儿老是被他气到,哼一声道:“县里的教谕说,我如果男人,考个举人绰绰不足!”
“是啊,是啊,这是我姐姐呢。”银铃蹦到林清儿身边,抱住她的胳膊道:“你看我们长很多像……”
“哇,姐姐是才女啊。”银铃赞叹着蹦出去,拉住林清儿的衣袖,恳求道:“先生收下我这个女弟子吧。”
“嗯,是我矫情了,幸亏另有机遇挽回。”王贤点点头,诚心认错道。白云悠悠,六合可鉴,世上最幸运的事,莫过于有悔怨药可吃……
“走了。”王贤朝她呲牙笑笑,家里有个预备媳妇的感受,真结壮。
“这里是我家,我去哪儿,弟弟?”林清儿掩口笑道,固然眼还肿得像桃子,看着他的目光倒是欢畅的。
临走时,林清儿塞给他一本《论语集注》,轻声叮嘱道:“公事闲暇时多看看书。你不是说过,能用十年时候,把秀才考出来,也是极好的么。”
“因而,你们就玩弄我的豪情?”王贤瞪大眼睛,气愤道,“明显已经订好的事情,为甚么要骗我?!”
“谁,你么?”王贤眯眼道。
林清儿在屋里惊得目瞪口呆,仿佛不熟谙老娘普通。
林清儿缩回击,红着脸道:“你如何又改主张了?”
王贤进了门,看看林清儿,又看看老娘。“到底如何回事儿……”
谢过张大哥,王贤背着铺盖归去吏舍,也充公拾就回户房去了。
王贤的东西也简朴,一个铺盖卷,两身换干洗湿的衣裳,再就是几本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