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马儿似通人言,咴咴嘶叫一声,撒足疾走起来,固然载着两个大男人,竟然还能追上步队。
更倒霉的是,天亮让鞑靼人的射程更远了!最前头的斥候对准了那独一坐姿骑马的一个,一箭射了出去,正中王贤后心!
王贤如遭雷击,满身往前一跌,骨头仿佛断掉了。但那锋利的狼牙箭也掉了下来,竟没有射进他的后背!
“好么,看来除了南下,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。”听了口信,王贤苦笑一声道:“丢弃辎重,向忽兰忽失温全速进发!”
‘她那一箭是鸣镝……’这是那名千夫长最后的动机,旋即便被乱箭射死。惊呼惨嚎声中,鞑靼马队人仰马翻,冲在前面的百余骑被射倒了一片。
“九十二里。”宝音淡淡道。
“救兵。嫂子说,标兵追击,前面很能够跟着救兵。”吴为道:“四十里的间隔,不敷以把鞑靼救兵甩下,得九十里才差未几能争夺一顿饭的工夫。”顿一下又道:“并且,不把鞑靼人困马乏到顶点,如何做到摧枯拉朽?”
“有事理。”王贤点点头,转眼竟又吹胡子瞪眼道:“但是我差点就挂了啊,刚才那一箭,要不是我有宝甲护身,就让人家穿糖葫芦了!”说着感到背部一阵剧痛,呲牙裂嘴道:“快看看,骨头有没有事儿?”
宝音也收起猎弓和扳指,玉手把额前的发丝撩到耳后,浑不像方才射箭杀过人的模样。看着他狼狈的模样,宝音嘴角挂起一丝含笑,旋即又板了起脸,因为她看到王贤那一脸要吃人的模样。
而逃窜的一方就没这功德了,他们只能紧贴在马背上,冒死的抽打战马,只求快再快点,离仇敌越远越好!
三千马队很快撤出疆场,与在北面等待的博尔济吉特家眷汇合,再一起向忽兰忽失温进发。在等候的人群里,另有答里巴的信使,他带来答里巴的口信,奉告王贤和宝音,马哈木传闻阿鲁台来寻倒霉,竟不敢迎战,现已率族人西迁,让他们不要希冀与瓦剌部汇合了。
“甚么事?”
欲将轻骑逐,大雪满弓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