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!”张辅的震惊难以言表,一是他之前虽听了很多迁都的传闻,但从天子口中切当听到,还是头一遭。二是朝廷已经对交趾故意有力,天子竟有罢手的意义。他忙焦急起家道:“皇上,为山九仞,切不胜利亏一篑啊!”
“甚么?他想撂挑子?”朱棣吃了一惊道:“可晓得天下多少人想当这个镇抚?他倒宁肯跟你去交趾?”
“是,他几次提了几次,并且我看他在镇抚司也过的不太高兴。”张辅道。
“如何,又有人不安生了?”张辅顿时变了神情,阿谁韬光养晦的英国公不见了,变成了束装待发的大元帅!
“皇上仁慈。”张辅重重叩首,辞职出大殿,回望一眼巍峨森严到让人非常压抑的金殿,他晓得,王贤的战略见效了,因为在杀树案上获得停顿,又给了天子下台的余地,朱棣也不再穷究不舍,非要掘地三尺,也得把凶手抓出来了……
张辅便将昨夜王贤的那番话,复述给天子听,朱棣闻言不由点头道:“好一个尽人臣本分,如果大臣能都像他如许想,各安其位,为君父分忧,天下何愁不大治?”说着又感喟道:“有些人就是忘了人臣的本分,才到了君臣恩断义绝的境地。”
“别人的事情朕不管,你文弼的事情朕是放在心上的。”朱棣一脸朴拙的大笑道:“你就放心南下吧,朕保准给你一座气度的国公府!”
张辅双手接过来,快速一看,本来是伪重光帝陈季扩的族弟陈月湖,又打着为他报仇的灯号,起兵造反了。因为张辅撤兵时,带走了一半以上的军队,交趾守军兵力有限,只敢驻守在都会,不敢出城作战,只能向朝廷求援……
“是。”张辅轻声应下,又问道:“那些被捕的百姓,如何措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