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说实话,不消汉王,本公就夺了你家的世勋去!”张辅冷冷道。
“……”张进闻言,寂然坐在地上。
“那你就尝一尝真正下狱的滋味,看看和你在皇陵卫是不是一样的。”张辅冷着脸起家道。
这时候,从角落走出一名书吏,手里端着的托盘上,是张进刚才的供词,中间另有印泥,张进机器的蘸了蘸印泥,在供词上按了下去……
“我看你才是鬼迷心窍!”张辅一拍桌案,沉声喝道:“我问你,从牛满山那边拿了甚么东西?!”
“多谢公爷,多谢公爷!”张进心下大定,叩首如捣蒜道。
“我和你父亲,在靖难时也是袍泽,念在这份香火情的份上,才给你个主动交代的机遇。”张辅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神采道:“既然你不见棺材不掉泪,那本公也只能公事公办了,仲德,交给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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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公爷……”张进却泪奔道:“末将在皇陵卫整整八年了,就像坐了八年牢一样,并且不出不测,还会再来一个八年、两个八年、三个八年!我不想一辈子都守墓啊!”
“去见见他去。”王贤说完便和张辅分开了刑讯房,张进是高官,是以帮手调查的名义把他弄来的,以是只是将他囚禁在单间里,并没有上刑,也没戴刑具。
“别觉得本公是在求着你说甚么!本公是在给你机遇,你非要放过也没体例!”张辅一下下拍着桌案道:“动动你的猪脑筋想想,你如果还不肯说实话,汉王殿下能放过你么?!”
不过起码这会儿,张进入彀了。为了调换张辅承诺的‘从宽措置’,他只好实话实说道:“末将当这个皇陵卫批示使,已经八年了。八年里,就整日整夜的守着那片皇陵,一个月只能回城一次,固然和都城近在天涯,却仿佛被放逐的人一样。我怕极了,怕一辈子都耗在皇陵里,便想方设法想要调离。”
“牛满山所留的遗物如何措置了?”王贤瞥一眼朱九。
“是末将想岔了……”张进连声道:“末将只觉得他是鬼迷心窍、惧罪他杀。”
“本公没有谈笑,”张辅冷声道:“那牛满山身后,你为何要封闭动静?另有,为何要动牛满山的遗物?莫非你堂堂皇陵卫批示使,也妄图他那点财贿不成?!”
说完,英国公缓缓转过身去,作势要分开。就在这时,只见那张进双膝一软,跪地抱着他的大腿抽泣道:“公爷饶命,公爷饶命,我说,我说就是……”
“实在要出来不必然就好。”张辅却苦笑道:“这案子如何我越办越心惊呢?”
“嗯,我也如许以为。”张辅又问道:“你说阿谁陈寺人八成已经被灭口。但王璞是侯爵之子,应当还活着吧?”
“好,我给你提个醒。”这下又轮到王贤开口道:“仲春二十,你放假回家,可有客人来访?”
“公爷,您说要救我的……”张进忙膝行上前,涕泪横流道:“公爷,念活着交的份上,放我一马吧!”
“是……”张进小声道:“是成山侯家的老三。”
“没,没拿甚么……”张进矢口否定道。
“但愿如此。”王贤一边运笔入飞,一边淡淡道:“明天公爷能够向皇上请旨,问成山侯要人,说不定能要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