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说？”张辅如有所悟道：“欲盖弥彰？！”
“尸首已经历过了。”朱九点头道：“是他杀无疑。”
“不熟谙，不畴昔年有一次进城遇见过他，俺爹转头跟俺抱怨说，那人本来是他的部下，现在也不把他放在眼里了。”那小寺人咽口吐沫道：“还说神宫监就是个等死的处所……”
“好说好说。”张辅捻须笑起来。
“哦，本来是活见鬼了。”王贤哂笑一声道：“皇陵卫扼守森严，职员收支都有记录吧？”
“是谁下的号令？”王贤沉声问道。
“只能如此了。”王贤点点头。
“正待问。”朱九说着一指屋角瑟瑟颤栗的两个小寺人道：“他们是那牛满山的主子。”说着狠狠一瞪眼道：“快说，为何那天牛满山到底干了甚么！”
“那，那天是二十四衙门支付用度的日子，俺爹不肯意和那些人打照面，因为他们好挖苦人……”小寺人已经吓破胆，连声答道。“便找了家茶社听戏吃茶，成果碰上了熟人，非要请他吃酒，我爹起先不太想去，但架不住人家非要请他，只好把我俩先打发还来，本身去吃酒了！”
“莫非这条线也要断掉？”张辅皱眉道。
“我倒是如坐针毡。”王贤苦涩道：“公爷如果能替下官说句话，把我调离这北镇抚司，哪怕是给公爷当个牵马的小兵我也情愿。”
沉默半晌，张辅又问道：“仲德，加上此次的，你把这么多人抓返来，可想过要如何结束？”
“弄死孝陵殿前的银杏树，是在皇上祖坟上动土；行刺汉王，是在行刺皇上的儿子。”王贤淡淡道：“碰到这类事情，我们做臣子的只能尽其所能的替皇上出气，不能反过来劝皇上罢手，那样只会火上浇油。除非皇上本身消了气，恩出于上，本身下旨放人，不然我们只能多抓人，总比杀人要好吧……”
“仿佛是……姓陈。”小寺人想一想，答复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