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,我看你是瞎混闹!”朱棣翻翻白眼道。
偏生朱棣眼尖非常,一眼就看到张輗的神采,但天子却想岔了,觉得他还为之前的事情难放心呢,便笑着替朱能解释道:“张輗,你别生朱能的气,是朕让他禁止那些客人前来的,不是你面子不敷,也不是朱能不敷兄弟,要怪就怪朕吧。”
“皇上请移步偏殿,那边是观众席。”定定神,他向朱棣请罪道:“事前不知皇上驾临,是以把坐席设在了东侧殿,实在是罪该万死。”
“出了点不测,说好的观众来不了了……”看着这些眼睛熬得通红的忠心部下,王贤有些艰巨说道,谁知话才说了一半,便听一个短促的声音从门别传来:
“是啊……”张輗哭丧着脸道:“刚才我管家来跟你说了吧,我去成国公家诘责,他到底为甚么放我鸽子,成果这家伙说,是皇上让他放的。还说是他在伴驾时,偶然中对皇上提起这件事的,成果皇上来了兴趣,竟要微服来看戏。朱勇已经去接驾了,圣驾随时就到……”
“二爷这是何必?大不了这出戏不演了,让他跟那些好兄弟闹得不快,就太不值得了。”王贤苦笑一声道:“不可,我得去劝劝他。”
张輗也直竖大拇指道:“有周亚夫的范儿!”
说话间,狱神庙已经涌出去几十名身穿锦衣的男人,二话不说,便以最快的速率扑向各个险要之地,这些人极其练习有素,行动迅捷非常。只是他们行动再快,也敌不过先来后到……他们统统人预备占有的位置,都已经有身穿黑衣的锦衣卫扼守了。
王贤只故作高深的一笑,实在他明天为了这出戏不出岔子,已经采纳了最高品级的安保办法,既然已经没法再加强,那又何必再故作严峻?
王贤忙跪地请罪道:“皇上,臣奉旨意重审水车巷杀人一案,但是此案经日长远,大部分人证物证据已泯没,嫌犯又死不松口。臣也是实在没体例,只能出奇招了。”
实在天子不是气王贤瞎混闹,而是气他聘请一众公侯来旁观,虽晓得他是想请人作见证,以免再出变数,但这不免有勒迫圣意之嫌……这才是天子不快的启事。不过王贤一说是齐大柱的案子,朱棣也就豁然了……那案子让多少官员丢了乌纱?刑部和都察院的堂官都连累出来,到现在还揪扯不清。王贤实在是太想斩断这个牛皮案了,一时用力过猛,没考虑那么全面,倒也是情有可原的。
“王贤,你搞甚么花样!”朱棣看向王贤时,面色倒是不善的,竟像是在发兵问罪。
“撤!”王贤一声叮咛,锦衣卫便让出了哨位,那些御前带刀的大内侍卫则取而代之,转眼便藏匿在黑暗中。
“这事儿闹的。”王贤叹口气,愁闷的背手转回,来到预备做阎罗殿的狱神庙前,看到忙繁忙碌在做最后筹办的一众部下,他感受实在没法开口,但也只能开口道:“大伙儿停一下……”
天子固然不常见,但王贤和张輗还是能时不时见到的,赶快率众跪了一地,高呼起来:
“喏!”世人不知方才产生了甚么,不过他们也顾不上那么多了,先满身心的筹办接下来的‘演出’再说。
待王贤和张輗来到狱神庙门前恭候,却没有见到料想中的煌煌仪仗,只见数十名锦衣骑士从远处缓慢而来,转眼便到面前。待随扈的骑士分开,便现出被护在核心的两骑。只见为首的绿袍中年人身形壮硕、虬髯富强,恰是大明永乐天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