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说说,写的啥。”睁眼瞎们忙催促起来。
“谁给你的权力,戒严应天府衙?你想造反么?”周勇喝道。
王贤这才转过身宣旨道:“命王贤为北镇抚司镇抚,卖力查办午门前火警一案!钦此!”说着大声对身后呆若木鸡的应天府官差道:“还不起来开门!”
“不错,是我。”王贤涓滴不觉得耻,反而风雅承认道:“当初的阶下囚,现在却成了你的下属,许千户内心必定很不好受吧。”
“那有甚么不好受的,你不过走了****运罢了。”许应先闷哼一声,咽下一口老血。
那些识字的‘秀才’,早就等着睁眼瞎们发问,闻言点头晃脑起来:“说是通缉前夕放火的嫌犯呢,连画像都出来了。说有窝藏包庇者,以共犯论处,有告发线索、帮手缉捕者,赏银千两。”
而之前纪纲给他的任务,是不管如何也不能让王贤踏足应天府衙一步,哪怕他亮出北镇抚司的招牌也白搭!
下一刻,王贤却把圣旨往手里一攥,便领着十几名部下,施施然穿过跪在地上的人群,向衙门口走去。
待锦衣卫轰然拜别,老百姓才敢出来,围在那新贴上去的两条布告群情起来。
“你!”许应先涨红了脖子,死挺着不给王贤下跪道:“我不是你的部属,没需求非得向你施礼。”
许应先等人只好再次跪下,却等不到下文,此次许千户愁闷的真吐血了……这不是耍恶棍么,头一次见把圣旨如许用的!只能眼睁睁看着王贤等人穿过锦衣卫的封闭线,到了栅门口。
天光渐亮,温馨的金陵城终究喧腾起来,却比平时多了几分不安。夙起奔糊口的百姓刚要出门,却听到外头兵荒马乱,吓得不敢翻开屋门,只敢透过门缝看着外头,一队队锦衣卫官兵将一户户朝鲜贩子家围起来,并在街头巷尾贴出布告。
“呵呵……”王贤笑笑,从袖中掏摸出一卷黄绫,缓缓展开道:“有圣旨。”
“巧了,我们是北镇抚司的,前来接办钦犯,还不快让开!”周勇喝令道。
“奉了纪都督的命,应天府衙门里有钦犯,为制止犯人外逃,特此戒严!”许应先恨恨的盯着王贤,当初在他眼里的小虾米,现在却成了他的下级,这让许千户那颗善妒的心,该往那边安设?
比及日暮时分,众兄弟已经两天一夜没合眼了,一个个通红着眼睛,沙哑着喉咙,看上去活像一群狼,对那些朝鲜人的震慑结果成倍增加,搜索的速率蓦地快了很多。
王贤的部下也穿戴一样的红色军袄,挎着绣春刀,迎着锦衣卫便上来了。
“你还想动粗不成?”许应先身后但是几百上千人,哪能在乎王贤的挑衅。
“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。”王贤嘲笑道。
无数双眼睛望着王贤在部下的簇拥下,大摇大摆进了栅门,直入府衙,很多体味许应先和王贤这段恩仇的锦衣卫,都生出‘许千户败得不怨’的动机。
拖着沉重的脚步,从一户朝鲜人家走出来,王贤看看怠倦不堪的众兄弟,心下不忍道:“先用饭吧,小辉,你订好酒楼了么?”
。
“警告那两个犯人,如果入夜之前不现身,就把在京的统统朝鲜人都抓起来正法!”世人顿时瞠目结舌,但想想那位大帝的嗜杀成性,这也合情公道。
应天府官差如梦初醒,从速把栅门翻开。那边许应先等人,也不成能把王贤再拉出来,只能眼看着他率众长驱直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