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吴为点点头道:“能够说万事俱备,只欠东风了。”
“是。”二黑不由苦笑,李春这帮家伙落在大人手里,还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呢。说完这事儿,他又回到水车巷的案子上,问道:“大报酬何不准抄了李春家?莫非不怕夜长梦多,那碧玉西瓜被纪纲抢先一步转移走?”
“让大人这一说,还真像。”二黑闻谈笑道:“可不恰是么,李春那帮子人就是盘根错节的坐地户,大人这个掌印镇抚,倒是个孤零零的外来户。”
“我本来也没筹算把他们如何。”王贤却不觉得然的笑笑道:“关起他们来的目标,不过为了行事便利罢了。”
“如许能省很多费事。”王贤自顾自道:“我已经想好了,要扩大签押房的范围,增加签押房的权柄。将签押房分为表里两房,吴为担负总工头,兼内房稿签。”所谓内房稿签,就是后代的秘密秘书,处在这个位置上,要晓得文件法规、明白笔墨格式、公事的轻重缓急、大人的心态喜恶等只是根基前提,更首要的是既忠心又有才气。忠心自不必说,才气也必须过硬,因为差事繁多,甚么事情该拜托给谁般,甚么事情批转给哪个部分,都需求他来兼顾安排。另有办案挨次、各方应酬、乃至黑钱诸色十足都需求了若指掌,除了吴为,王贤真想不出另有别的人选。
“是啊,”二黑轻叹一声道:“不知彻夜挂的是甚么风……”
“实在也没啥新奇的。你想,我们在县里时,衙门里全都是盘根错节的猾吏悍役占有着,把个朝廷除授的官老爷们,逼迫的不得发挥。就算想同流合污‘共天下’,人家都不带他一起来。”王贤笑道:“跟我们现在的景象,像不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