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是第三次见面了。”好半天,周新终究开了口。
“愧不敢当,”魏知县说出来,也是表情轻松道:“不过是近朱者赤。”
比如此次,魏知县虽是虚张阵容,但毕竟是玩火了,善后非常费事。折腾这一顿,你是向下级汇报还是不报?汇报的话,不啻给下级添费事,还会被视为‘私行行动’的不循分者。不汇报的话,又是‘知情不报’,将来万一有人揭盖子,他也一样跑不了。
现在周新这一现身,别人都会觉得,这统统是他授意,起码颠末他答应的。如许便把任务揽畴昔,帮他打扫了波折。你说魏知县能不感激么?
“是。”魏知县忙点头道:“在臬司衙门一次,三堂会审一次,另有就是此次。”
“臬台……”魏知县打动的热泪盈眶,本来大明朝不但有何察看那种度量偏狭、公报私仇的坏官,有虞知府那样油滑油滑、独善其身的庸官,有刁主簿那样贪赃枉法、欺上瞒下的赃官,另有周臬台这类公忠体国、珍惜部属的好官!
“哦?”周新非常不测,旋即赞美笑道:“文渊真君子也!”
而魏知县能一向挂着,就更加惊人了。
“你是个刚正的人,敢说话,不怕获咎人,这是难能宝贵的。可真如果获咎人多了,你这顶乌纱还能戴多久?能对于一个七品知县的人太多了!”周新语重心长道:“像此次的事,你完整能够等一等,比及来岁编订黄册时严加把关,实在结果也是一样的,还不会闹出这么大动静。归根结底,你还是气太盛,不想报隔年仇。年青人气盛是功德,气盛才有锐气,可气太盛,毕竟会伤到本身的。”
但当着魏知县的面,他也不好扣问真假,那不成了不信赖魏源?何况真又如何,假又如何。他只是想找人问计罢了。不过就是问了,对方答不出,但只要问了,就有一线能够,因而他开口道:“小友,夫有个困难,听魏知县说,你很有聪明,故而冒昧一问,还望不吝解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