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敢嘴硬!”王贤重重一哼,一拍案上的账册道:“伤寒病发初期,患者便会满身乏力,畏寒不适,但张铁匠在之前两天还在赶工打铁,这是得了伤寒的模样么!”说着从签筒中抽出一根火签,往地上重重一丢道:“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!用刑!”
“他当时已经说话困难了,只让我收好这本账册。”张郑氏从怀中取出一个黑布包裹着的,双手奉给王贤道。
“有,我丈夫都会在上头刻上个张字。”张郑氏道:“不过那把匕首他怕惹费事,没有刻本身的姓,而是刻的日期……”
“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。”王贤朗声笑起来道:“明天就让你死个明白!”说着对那张言之道:“请张寺丞帮本官个忙。”
“是甚么人让你丈夫打造的匕首?”王贤问道。
“民妇起先不知,厥后是严娘子找到民妇,经她提示才晓得,我丈夫在那年八月初二那天,打造过一把匕首。”张郑氏道:“匕首是官府制止打造的,我们家铺子是打造耕具炊具的,连菜刀都不打,先夫本不筹算接这个活……但被人家威胁恐吓,才不得不违法打造了这个匕首。”
“恰是小人。”钱三承认道。
“上头写着甚么?”王贤冷冷问道。
钱三顿时满头大汗,支吾着不肯说话。
“甚么人送的糕点,当时为何不报官?”王贤沉声问道。
“熟谙。”李春看一眼那匕首,点头道:“这恰是本司搜到的那把,齐大柱用来杀人的凶器。”
“张大力是如何死的?”王贤问道。
“一应赃物已经退还失主了。”张言之道:“本寺现在只保存着齐大柱杀人的凶器。”说着点点头,身后官差端上个托盘,上头摆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匕首。王贤也不接那托盘,只是望向李春道:“你看看,是否定识这把匕首?”
“大人休要歪曲!”李春大声辩驳道:“张铁匠铺这个名字,我还是头一次传闻,灭口之说更是无稽之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