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贫道黑云子。”一个瘦羽士顿首道。
过了二十三,再没有客人上门了,因为大师都要正式忙年了。正所谓二十三,送灶王;二十四,写对子;二十五,扫灰尘;二十六,割年肉;二十七,宰年鸡;二十八,剪窗花;二十九,把面发;大年三十贴窗花!
不到年三十这天,这年就总也忙不完,直到除夕日才各色齐备。家中请了门神、春联,新油了桃符,焕然一新。王贵也带着老婆孩子来一起过年,噼里啪啦的爆仗声中,百口团聚,欢度春节,比客岁可热烈多了。
“嗯……”灵霄这才点点头,对老羽士还算客气道:“白胡子师伯,你快去看看我哥吧。”
“这花也叫凌霄花,”王贤笑道:“你别看它现在丑丑的趴在地上,但是待到来年春季,它会勇敢地把枝头伸向蓝天,朝向太阳。不管是粗糙的山石,无处抓挠的光溜溜的墙壁,抑或是枯死的树木,只要有能够借助的东西,它都会攀附而上,乘势而上,到最高处开出一片片火红的花朵,那么明艳照人。”顿一下道:“你们道家有乘云凌霄之说,想必就是这花名的出处。”
“就晓得你拐着弯的骂我,”灵霄嘟起小嘴道:“小贤子最坏了。”
“他白叟家内心必定很担忧你哥哥的安危,也很挂念灵霄还率性么?”王贤笑着握住她的小手道:“干吗不写封信向他报个安然,让他放心你俩,祝他除夕欢愉呢?”
王贤正愁着没处找可靠的妙手呢,忙出声道:“诸位尽管留下,我这就让人清算住处,今后好吃好喝,毫不慢待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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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跟我来。”灵霄便带着一众牛鼻子出来了,倒把王贤晾在外头。王贤挠挠头,也跟着出来。
“用不着!”灵霄却气哼哼丢下一句、
“我咒你何为?”王贤说着,暴露恍然的神情道:“哦对了,你也叫灵霄。”
“跟没说有啥两样……”灵霄撇撇嘴道:“另有别的事儿么?”
“甚么叫我也叫灵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