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捧首痛哭了好一阵,常小旗才抹掉泪道:“幸亏彼苍有眼,不但叫兄弟我活下来了,还让我成了锦衣卫!”说侧重重一拍床沿道:“此次我返来,就是找姓魏的、姓王的、姓胡的报仇的!”
“我也没体例,”李驿吏挠头道:“这帮人比来凶得很,把衙门里运营的铁板一块,把县里大户清算的服服帖帖,老百姓更是戴德戴德……”
“但是富阳已经脸孔全非了。”李驿吏叹一声,很有残花败柳之意。
“现在没有甚么何员外了。”何常板着面孔、一字一顿道:“我姓常,锦衣卫镇抚司小旗常在是也!”
“那好,我这就去找刁主簿!”李驿吏道:“他也是苦闷至极,必定很主动的!”
“我家三代粮长,我爹我爷爷都是洪武朝的粮长。太祖天子时,粮长比现在受正视多了,我爷爷我爹每年都会进京面圣,太祖爷除了问些收成风景的题目以外,也会问他们本地吏治民情之类。为了拉拢他们,太祖天子将天下统统粮长都编为锦衣卫,命其暗中监督处所官员……”
“那是没闹大,”李晟幽幽道:“如果大户们联名向钦差告发,富阳县官吏沆瀣一气、贪赃枉法,你说钦差大人会如何办?”
“没题目。”常小旗说着,抬高声音道:“但是我们千户大人,凭甚么帮你们?”
“鬼有影子么?”黑衣男人抬起手,烛光照出的影子,便覆盖了李驿吏的脸。
“不是百户么……”李驿吏小声道。
“凭兄弟你啊……”李驿吏毕竟是做惯这类谋生的,说着便觉悟道:“要多少钱?”
“你能够让那些大户们也出点么。”何常给他支招道:“扳倒姓魏的和姓王的,也是他们的心愿,必须也得出血!”
“你竟然没死?”李驿吏信赖他是活人,仍然难以置信道:“你是如何逃过秋决的?”
“呃……八成会交给知府衙门吧。”常小旗小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