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何?”
“那鄙人大胆称呼您一声仲德兄了。”
“不可,额等得及,额大哥等不及,额还得从速回山西呢。”一个山西口音的疤面男人,很有些霸道道:“你之前说得等中人,现在中人来了,还等甚么撒?等媒人么?”
韦无缺却轻摇折扇,一脸好整以暇,涓滴不见来时的焦心。
“西溪。”王贤轻叹一声道:“你这将来岳丈,还真是雅人呢。”
“如此甚好。”王贤笑着点点头道。
“鄙人先行谢过大人了!”韦无缺大喜过望道。
“是啊,说吧!说出来才好痛快喝酒!”世人也纷繁应和道:“放心,我们都是有身份的,不会随随便便翻脸的!”
“我姓林,排行老三,贫民家没个端庄名字,就叫个林三吧。”大个子笑着点头道:“让兄弟见笑了。”
王贤回家倒头歇了,昏入夜地睡了一大觉,等他醒来已经是隔天下午了,服侍他穿戴好,帅辉笑道:“韦无缺来了,已经等大人一个时候了。”
“久闻唐家妹子国色天香,更兼琴歌双绝,不知小侄有没有福分,能聆听天籁?”韦无缺淡淡一笑,又对世人道:“待会儿唐家蜜斯成了哪家的儿媳,我们就不好再冒昧了,不如现在请她为我们弹唱一曲,也算没被选中的不枉此行。”
“嗯。”王贤点点头,内心暗笑道,你们选这里集会,怕首要还是因为这里河道如网、芦苇如海,不怕被官府包了饺子吧!
“好好好。”那唐伯父点头笑道:“我这里平素过分冷僻,巴不得人多些才热烈呢。”便将两人让进院中。
“那里那里,这名字再好不过!”王贤笑呵呵道;“林三哥但是我的偶像啊。”说着端起桌上的酒碗,朝大个子笑道:“敬林三哥!”
“到了。”韦无缺号召一声,划子便停在石桥边上,见桥边的一众仆人面露警戒之色,他赶快先跳下船,跟那群人小声说了几句。
那人推起毡帽,暴露一张边幅奇伟的面孔,脸上挂着无法的笑道:“不是我是谁。”他恰是王贤昔日的狱友,阿谁曾送他佛珠的大个子。
王贤奇特的看一眼韦无缺,这家伙但是地隧道道的江浙人,跟这帮北方佬如何搅合在一起了?
“他年纪大了,从浦江归去就身材不好,”韦无缺叹口气道:“是以家父留他在家中纳福,不再跟我东跑西颠。”
出来与韦无缺相见,只见这厮一身湖蓝色流云纹的锦袍,腰束一条宝贵的绿色玉带,头发用同色的玉冠束着,梳理的一丝不苟,实足十一个玉树临风的贵公子。
“不管如何,今晚我们一醉方休!”唐员外又端起一碗酒道:“有甚么事儿留待明日再说!”
“应当的。”王贤点点头,不再发问。两人在船埠换乘划子向西行了数里,便见面前水道如巷、河汊如网、秋芦飞雪、火柿映波,在落日的映照下,美得让人堵塞。
大个子感受他仿佛说的别人,但现场就叫林三的就他一个,只好稀里胡涂与他干一碗道:“敬王二兄弟!”两人便旁若无人的喝酒谈笑起来,看得旁人一愣一愣。
“呵呵……”唐员外内心暗骂,一群蠢货,没瞥见有外人在么?勉强挤出笑道:“还是明天再说吧。”
“不是给我面子,是给你本身面子。”大个子哈哈大笑道:“我这兄弟脾气不好,你被他叉出去,面上就欠都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