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难怪主子那么活力了!
傅景初冷静垂眼,傅家的费事可和他家主子无关。
陶贵睁大了双眼,惊诧了,景初那小子竟然真的在星殿大人那边!?
此次,真的,不一样。
陶贵抬眼直视着傅承曦,“景初是小的朋友。大人,据我所知,景初是元家舍弃的棋子,他无父无母,孤苦无依,在他身上,应当没有大人想要的东西吧。”
“我要出去处事,府中之事,你且看着措置。如果有人送来东西,你收着,星殿府邸那边,应有人过来与你联络。”傅承曦说着,说完,看着傅景初,暗红的眼眸沉沉的,“如果……有人找费事,你可直接措置,本日李成会在府中。”
傅景初先是愣了愣,随即神采凝重的点头,“是,大人。大人放心,我会安排好,让老太爷住的舒舒畅服的。”傅景初说到最后,凝重的神采转为轻笑。
傅德华欲言又止,在龙唐,可向来都没有如许的事情产生过,祖父住到背叛不归家的孙子家里……
傅景初专注听着,心头垂垂明朗,本来如许呀。
“阿初明白。”傅景初轻声应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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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德华目送傅景初和傅承曦分开,站了半晌,才回身走向书房,悄悄推开书房的房门,见书房里的老者犹若入定的老衲一样神采冷峻的坐着。傅德华快步出来,倒茶,双手呈递,“主子,二少爷他们已经走了。”
府邸当中要措置的事情也未几,傅景初做事向来都是干脆利落,福大福二福三福四等四个管事叫来后,把要做的事情一一叮咛了下去,再听听四个管事没法定夺的事情。
一上马车,傅景初就讶异,咦?珍羞斋?这不是主子的财产吗?
哄完惊惧的陶乐,陶贵看向傅承曦,低声道,“请大人恕罪。”
傅承曦侧身看向跪地的陶贵,淡淡开口,“起来吧。既是阿初的朋友,这些俗礼,就无需过分在乎。”
“傅大人,我只是来知会一声罢了,至于如何做,您本身考虑。”傅承曦冷酷说着,仿佛没有看到面前的人气得几近颤栗的模样,也或者说,即便看到了又如何?
“说吧,想做甚么?”傅承曦抬高声音问着,一边抬脚朝前走去。
“够了!”紧接着,傅家的老太爷终究出场了。
“朝廷赐下的府邸由工部派人督工制作,因是犒赏之物,朝廷恩准臣子可派家奴前去监工,务必让府邸更合适受赏之臣的情意。而在此过程中,府邸内部图样,安设之物,乃至于隧道密室地窖之类私密之处都由监工督造,工部所派督工不予参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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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归去。”傅承曦说着,加快脚步朝外走去。
傅景初翻出最后一本帐本,啊,差点忘了,每个月的十五但是发放月钱的日子!=口=
傅德华仿佛放弃了,寂然的叹了口气,看向傅景初,声音很苦涩,“初管事,老太爷也好,大老爷也好,二少爷也罢,闹得再僵,那也是一家人。都姓傅,而我们,这些当管事的,也姓傅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的事理,初管事这么聪明,应当明白吧。”
此事一传去,只怕傅家又要被王城的世家大族们嘲笑了。
现在天就是十四了?
“事情……就不能有点转圜的余地?”老太爷怠倦的开口,声音衰老沙哑。
“大人……内宅妇人穿布靴挺风趣的,井里有哭声甚么的……”傅景初小小声的说着,考虑的没有将蚂蚁们说的那些都明说出来。咳咳,毕竟傅家嫡女和外男有染甚么的,但是大丑闻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