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倒也是,为了一个老头子,就不顾雪夜冰寒,跪中宫,差点被杖刑打死的傻子可未几了。”方忠明说着,一边回身,“再过两日,你应当就能分开这里了。到时候,你大抵也要回北境了。”
“现在万事俱备,只欠东风了。”钟鸣先生说道,也没有诘问当初安排临摹十仲春贴的企图,只是说道,“可惜哪怕借着百花盛宴,最多也只是打击李家的权势罢了,对大皇子府只怕是不痛不痒,那幕后之人苏和韵,恐怕是不能损其分毫了。”钟鸣先生深深的叹了一声,甚为可惜,也甚为不平。
“你没有那是最好。”方忠明说着,勾了勾唇,“你不是那种世俗腐朽之人,但我还是要多说一句,中宫夺嫡,那是最无趣的,你与其有这类工夫,倒不如去北境和那些个蛮族杀个痛快。”
傅景初便抬高声音说道,“先生,我收到一个动静,也不知是否可靠,但事关性命,景初想着,须奉告先生一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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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是。”钟鸣点头,又驯良问道,“初管事去而复返,但是另有甚么要紧事?”
陈皇后微微颦眉,但随即又缓缓伸展开来,挥了挥袖子,让四周服侍的人退下后,才开口淡淡说道,“如果太君欲提旧事,那就罢了。”
傅景初便恍惚的说了一遍,只说中宫有人被算计下毒,而那人身份估计很崇高。
“初管事请说。”钟鸣寂然说道。
“好处甚么的,天然是有的,不过倒不是他主动提起,廖捕头问过他了,他本来不肯仿照笔迹写那谗谄之信,只是找上他的人非常短长,抓住了他曾经在百花盛宴做了几幅假画的把柄,为了不缠累家属名声,他便只好答允了下来。”钟鸣说着,又轻叹口气,“说来,初管事你当初让庄河先生临摹十仲春贴之事,但是早就想到了本日?”
“无妨。”傅承曦说着,内心猜想着失落的那人大抵是被景初送出去了?一边迟缓说着,“种子已经埋下,迟早都会抽芽,那些个事情都与我等无关,静旁观戏就是了。”
“是。”傅景初低头恭敬应下。
傅老太君神采庞大的看着陈皇后,“目前尚未得知,只知是宫里身份较为高贵的人。而这背后主使……是大皇子府侧妃苏氏。”
方忠明仿佛有些不测又有些感觉兴趣的看着傅承曦,“你仿佛……并没有参与夺嫡?”
“是慕容秋吧?”傅承曦毫不包涵的戳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