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青友抚掌赞道:“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就好。”
罗权又找来画师给何绍阳画像,但是不管画师如何点窜,始终难以画出何绍阳的肖像画。偶然候明显五官大小形状已经很靠近了,但是凑在一起就感觉位置不对。好不轻易有一张位置放得也好,可就是贫乏了神韵。就是这点神韵,让画像和真人判若两人。
穆青友道:“要不再从徐小乐处动手?”
如果穆青友是鞑官,那他不管不顾,将真相汇报上去,也就涓滴不令人不测了。
罗权不说话了。从锦衣卫的办案伎俩而言,抓不到犯人,就抓犯人身边靠近的人,或许能拷问出一些有效的动静。但是何绍阳身边“靠近”的人,只要徐小乐和罗云。一个学了他的医术,一个学了他的相扑。两人对他又有拯救之恩,这的确已经超出了“靠近”的范围,能够说是“亲人”了!
这些人就是“鞑官”。
徐小乐天然不晓得何绍阳一走以后,竟然掀起了如此惊涛骇浪。他只晓得太湖巡检司温馨下来,也不见街头巷尾贴出海捕文书,大抵这事拖着拖着就没事了。
何绍阳底子没有去方才租下来的屋子,直接背着他的一堆兵器消逝了。他固然只比罗权穆青友早走一顿饭的工夫,却恰好是傍晚时分,等两位锦衣卫变更巡检司各路追踪时,夜幕成了何绍阳最虔诚的火伴,讳饰了他统统的踪迹。
罗权沉吟半晌,道:“难怪就连他的朋友都说不出个子丑卯寅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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让罗权抓徐小乐?
罗权持续道:“幸亏此事没其别人晓得。何绍阳到底是不是上头要的人,我们也只要八成思疑——万一中了别的两成呢?”这话固然牵强,但也不是不成能。如果费了人力物力把何绍阳抓拿到案,成果发明并不是上面要的人,那就更加欲哭无泪了。
罗权就说:“这事如果报上去,我们两个必定没有好了局。且不说我们出面给他租了屋子。光是画不出画像,就难逃藏匿包庇之罪——除非上面的人都信赖他会妖法。”
线索多了,人手天然就不敷用;人手多了,罗权和穆青友的官职就嫌小了。
罗权眼睛一亮,心道一声:有门!
他却不晓得,一队队鲜衣怒马的缇骑,正从天下各地调往姑苏,朝廷是下了死力要抓住阿谁要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