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大耳慎重地点了点头：“大恩不言谢。”
又过了一会儿，船夫出来，张大耳便叫他送徐小乐归去。
张大耳就问徐小乐：“要不要再去抓药？”
徐小乐忍不住问道：“你们做下了甚么大案子？大耳，我觉得你是个聪明人，总晓得有些事不能越界吧。”
张大耳苦笑着摇了点头。
徐小乐不睬张大耳，仍旧叫瘸子冲刷伤口，道：“你如果感觉杀人更简朴，就把这药水当毒药，把他当你仇敌。”
张大耳吓出一身盗汗：“那如何办？”
张大耳心口一闷，垂下头道：“我不会忘，等风声消逝，我就给你送去。不过现在我们买药恐怕会被人盯上，小乐，你有甚么体例么？”
徐小乐晓得银针止血止痛的确存在。他亲目睹何绍阳用过，书里也能找到阐述。但是他没有学过针法，入针深浅、取穴位置、补泻伎俩，只能从书上照搬。这结果嘛，现在看来几近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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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小乐无语道：“你不买猪肝补血么？如果买很多了，又是生面孔，被盯住有甚么奇特？”
那瘸子更严峻了，一瓢药水洒了一半。
瘸子回想了一下刚才徐小乐缝针的场面，手反倒更抖了，冲在伤口处的药水只要三分之一瓢。
锋利的刀刃划破伤者后背的皮肤、肌肉，伤者不由自主地收回一声嗟叹，身子微微一抖。
徐小乐平静道：“别慌，刚才我如何给人冲刷伤口的，你就照着阿谁速率来。”
“有多余的银子啊，去买些蜂蜜，越纯越好，给他们两个伤口上涂抹一些，再兑水喝一些。”徐小乐环顾四周道：“这地窖太潮，你们如果执意不肯将他们抬上去，那就买两担白垩，放床下吸潮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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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大耳叹了口气：“我已接受够了做个小地痞，我要做一番大奇迹！这回如果成了，我就能跳过龙门脱胎换骨了。”
徐小乐赶紧叮咛：“药水冲刷。”
这话倒真的起了感化，瘸子总算稳住了手，将药汤倾泻在伤口。
徐小乐很快就顺着箭簇的锋刃切开了皮肉，稳稳地将箭簇起了出来。
张大耳犹疑了一下，道：“等天亮了，恐怕就会全城大索了。”
徐小乐看看差未几了，柳叶刀换了弯针。方才沸水里煮过的棉线捞出来就凉了，在金连紫汤里一过就能用。这回因为伤口极深，伤者背上的肌肉脂肪层次清楚，徐小乐干脆缝了三层。
徐小乐想了想，道：“这倒没干系，我把明天的药分离到今后病人的方剂里入账，查不出来的。不过，你说的风声是甚么？”
张大耳微微点了点头，道：“我明白。小乐，这回端赖你了。”
张大耳一愣，脱口反问道：“你要多少？”
张大耳就着灯光，见徐小乐额头上冒出滴滴黄豆大的汗珠，也不敢再说话了。他眼看着徐小乐开端缝合皮肤，从伤口处涌出来的血水也越来越少，心中总算放下了一块石头。
张大耳打断徐小乐道：“小乐，你别跟我客气金子。这事风险极大，把你卷出去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了。金银乃是身外之物，你收好就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