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跟燃烧烧蚂蚁窝的熊孩子一样,毫无目标,纯真使坏。
“有贼,有贼!偷茉莉的贼!”鹦鹉扇着翅膀大呼起来,仿佛很不满徐小乐对它的轻视。
平可佳晓得他的意义,便道:“无妨,那里能不出不测呢。畴昔就畴昔了吧。”
平可佳听了也不由打趣道:“看来周管事常日里还是没把我放在心上,得见了人才气想起来。”
明白了这点,周管事就更不敢获咎徐小乐了。大师都晓得,能够获咎君子,不能获咎小人。即便明晓得徐小乐肇事拆台又能如何?让这位小爷心中不悦,等会出来见了主母,随便编排两句,上面人就有得苦头吃了。
平可佳没想到徐小乐这么调皮,跟上回见到他的时候的确判若两人,忍不住掩口笑道:“这些扁毛牲口晓得甚么?你还真跟它们说话?”
周管事总算放了心,道:“恰好我家小子前些日子买了冰片贡献我。我那里用得上?要送人又感觉那些粗人也都不配用这么好的香料,见到平女人倒是叫我面前一亮,这冰片非得你这般不俗的人方才配得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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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云见徐小乐没承诺,便含混道:“没事,归正我又没被打到。”说着,人已经进了二门。
徐小乐装模作样点了点头:“得饶人处且饶人,打几下屁股就行啦,不要太重。”他自始至终都没亏损,就连在池子里都是玩够了才上来的,哪有甚么怨气!
徐小乐这才放过它,道:“看来它也就会说这么一句了。”
徐小乐见周管事一脸刻薄,递帕子、送姜汤没有涓滴奉承,倒像是发自肺腑普通,差点就被他打动了。
周管事就道:“这本是我管束不当惹的祸,倒叫平女人受累了,改天必然好好报答女人。”
周管事一听就怕了,赶紧叮咛部下人道:“你们还愣着?去给徐先生安排一间配房,烧好沐浴水!”他又变了脸,笑着对徐小乐道:“小徐先生,这模样归去怕要着凉,还是先热水泡一泡,驱了寒气,换身衣裳再说。”
“我姓罗。”
三人沿途走过内宅的精彩花圃,就见正面五间上房,都是黑瓦白墙,两边穿山游廊配房,挂着各色鹦鹉、画眉、黄雀。那些会说话的鹦鹉竟然还会打号召,见了平可佳便叫道:“女人好,女人那里去?女人好,女人那里去?”
周管事见平可佳没有推让,又跟他开打趣,晓得这事总算摆平了。固然要送些冰片出来,却也不至于肉痛。
只是差点。
周管事退开一旁,边送徐小乐和罗云出来,边对徐小乐道:“徐先生,这回真是对不起得很,我转头必然给你个交代。”
平可佳却已经不放心内里的这些粗令人了。她叫道:“周管事,你来,我与你说话。”
周管事又对跟在徐小乐身后的罗云笑道:“这位小哥如何称呼?”
谷香只感觉面前一黑,旋即甚么都不晓得了。
徐小乐被当众打脸,本想拔它根毛,想想还是算了。
周管事的声音冷得好似千年寒冰,没有涓滴热气。
徐小乐摸了摸头,道:“也好,那就叨扰你了。对啦,如果便利,也费事给我洗个头,有点痒。”
平可佳赶紧叫健妇开了门,道:“小徐大夫,你和你那位金刚护法快些出去吧。我带你去沐浴。”
周管事就笑道:“这池子里还没有清淤泥呢,沾到头发上如何会不痒?没事,我亲身给你洗。”如果只看他这口气,还觉得徐小乐是他儿孙宝贝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