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以后,四人去了观里打扫出来的小别院,乃是一座长屋,中堂两旁各有一个配房。孙玉峰又叫了徐小乐同住,将李西墙和罗云分在了一起。
何守阳一愣:“当年传我琴艺的道长的确是浙江人,但是浙派如此,我却不清楚了。”
李西墙满脸哭相:“啊?师叔,可否谅解则个?”
孙玉峰微微皱眉:“流派之见最是好笑,你晓得甚么叫浙派?”
徐小乐欣喜道:“师叔祖是要教我长生不老的仙法么!”
徐小乐才不管那么多,赶紧在师叔祖面前搬了个小凳子,乖乖坐好。
孙玉峰点头道:“所谓琴派源流,不过是对琴艺对古谱的了解有别。你现在毫无根底,连琴谱都看不懂,就有门派之见了?如果我也存了流派,非得要你削发皈依,遵循道门端方先勘察九年,九年里日日砍柴担水,然后才气学医。你乐意么!”
“琴者,情也,禁也。君子四艺当中,琴艺最是能够修身养性,你故意学琴也是极好的。”孙玉峰道。
世人解缆的时候已经不早了,午餐都是在路上吃的干粮,饿得也早。观里做了晚课以后,便敲云板开饭。孙玉峰婉拒了何守阳给他们开小灶的建议,领着徐小乐三人就在斋堂吃了素斋。
孙玉峰却指了指床,道:“你上床来。这功法是躺着练的。”
何守阳笑得眼睛都找不到了,赶紧道:“好悟性,好悟性!这就叫响鼓不消重锤,一样能通啊!你就不消给我叩首了,我与你师叔祖是兄弟论交,你叫我一声教员就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