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小乐对学医很有紧急感,到底嫂嫂现在还没有完整病愈。他又晓得了嫂嫂的病根,关头还是在本身气她。可惜本身既然做不到不气嫂嫂,那就只要好好学医,亡羊补牢了。
世人解缆的时候已经不早了,午餐都是在路上吃的干粮,饿得也早。观里做了晚课以后,便敲云板开饭。孙玉峰婉拒了何守阳给他们开小灶的建议,领着徐小乐三人就在斋堂吃了素斋。
“琴者,情也,禁也。君子四艺当中,琴艺最是能够修身养性,你故意学琴也是极好的。”孙玉峰道。
吃完以后,四人去了观里打扫出来的小别院,乃是一座长屋,中堂两旁各有一个配房。孙玉峰又叫了徐小乐同住,将李西墙和罗云分在了一起。
孙玉峰晓得何守阳是铁了心要攀这善缘,想想他年纪一大把了,修真路上艰巨险阻,另有一层纸没有捅破,不能究竟,心中也很不幸他。他见何守阳望过来,便对徐小乐道:“这真是打盹人碰到了送枕头的,你运气倒是不错。”
孙玉峰面无神采:“那就去帮着采药。”
徐小乐赶紧应诺。
李西墙只好讪讪道:“那我还是宁肯抄书。”
孙玉峰苦笑道:“大道分阴阳,设存亡,长生不老合于道么?这本就是愚夫愚妇的痴心妄图罢了。不过我医家曾有一支潜流,将‘老’也视作一种病,以是在祛老保形上很有些心得。”
徐小乐笑道:“这倒是省力。”说罢便躺上了床。
李西墙满脸哭相:“啊?师叔,可否谅解则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