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辇当中,端坐一名中年男人,只见他头戴羽冠,身着长袍,端倪严肃,萧洒不凡,双手捧着一个镀金镶玉的熏炉,一只手渐渐环抱着,好似要拿捏住从中袅袅散出的氤氲之气。
……
叶青看着下方喧华的人群,有些急不成耐,咬牙道:“小牲口,现在跪地告饶,我发发善心,或许饶你一命。”
那姓段的保卫此时正在人群中指指导点,镇静以极,“那一招是百鬼夜行,那一招是七魂出窍……”可听到这喝声,却如雷贯耳,双手分离扒开人群,三步并作两步,连滚带爬就奔到大门口,膝盖如同无骨,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,额头着地磕得生响,“海长老,您老迈驾光临,有失远迎,还请恕罪。”
不过折子上面却道,念其在铸神岛二十余年,没有功绩也有苦劳,功过相抵以后,撤职查办,以观后效。
车辇当中的中年人闻言,喝止道:“隆儿,不成混闹,我们尚在别人地界,且听仆人安排!”
现在的船首之上,海风凌冽,元轲将刀尖插在船面之上,双手拄着刀柄,两股战战,几欲跌倒。
左边车帘别传来不屑,“这有甚么了不起,父亲,孩儿也去看看环境。”
方才那青衣男人立在天字号大门之上,遥遥一望,便见船厂正中,在那庞然的焚天号船首之上,有两人正在鼓励斗法,顷刻间只见灵光飞舞,元气湍流,端得是惊险非常。
反观元轲,景象更是糟糕,口中喷出的鲜血将衣衿染得鲜红,胸前齐地长袍也不知何时被割去一截,双眼血红,发间冒着热气。
听此一言,这帘外的年青人端坐在坐骑之上,顿时无精打采,悻悻然左顾右盼去了。
接船的大队人马已来到天字号船厂大门口,可门口的景象却拥堵非常,让人喘不过气来。
本来这青衣男人名为海佩羽,是铸神岛四大长老之一,另有一个首要的身份――海月岚的父亲。
叶青被他说中,恼羞成怒,运气元气大吼一声,肩上铭文便如烟消逝,变成了黑气覆盖满身,接着夺魂扇一挥,元气裹挟着阴魂飞出,冲向元轲。
海炼他是晓得的,这个名字在铸神岛如雷贯耳,他的存在使铸神岛铸艺进步一个品级,功绩颇多,从小便听父亲常常提及,言语当中多有恭敬。
收回思路,这青衣人终究眼冒凶光,杀气腾腾,本日之事对铸神岛来讲非常紧急,千万不准有任何不对,父亲也多次叮咛过。
叶青披垂着头发,暴露的上身铭文涌动,吵嘴留有污血,显得极其狼狈,就连那夺魂扇也被元轲手中之刀豁开了两道口儿。
现在,海佩羽肝火固结,腰间长剑蠢蠢欲动,杀人的心都有,深吸口气,他强忍住胸中肝火,“你可晓得明天是甚么日子?竟敢如此玩忽职守,现在起,你不再是天字号保卫,等着法律处降罪吧!”
此人身骑骏马,青衣素衫,腰佩长剑,眉宇间漏出严肃,他对着车辇中人抱拳点头,“极将军,待我上前一探,好为你开道。”说罢从顿时飞身而起,眨眼间便掠到天字号大门之上。
可这比肩接踵的人群,不下数百,加上门路本来就不宽,展转腾挪非常不易,是以开道极其困难。
他并不晓得这二人有何干系,只见惩罚折子上均写明:撤职,或可摈除出岛。
此时,麒麟车辇当中,那人正闭目养神,忽听窗别传来:“极将军,天字号出了点小状况,我已派人措置,你稍事歇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