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轲将肩上神像重重锤在地上,本来死寂下来的船厂,将这声战鼓似的响动,如雷鸣般通报到人们心头,让民气神惊颤。
长年帆海的海员海盗都将祂作为船之一员,职位更在船长之上,每遇风暴险滩,都奉之香火,祈求护佑。
这帝桑在前年到达铸神岛以后,原材又置于天字号身后的银河九天之下,以这天水之力磨炼锻打了几百个日夜,其坚固程度,堪比太古巨兽。
“唉,那你说这是为啥啊。海老迈多好的人哪,除了脾气有些暴躁,爱喝点酒,对咱兄弟但是好着呢。”
这巨舰成型以后,描画阵法,装潢船舱就用了整整半年的光阴。
祂是战役意志的表现,也是爱与美的化身。
克日来,天字号事发频繁,海炼出走,神像被盗,宋和仁重伤……
长袍直垂于空中,长发齐于双肩,一张未经多少光阴却由风霜凝刻的脸,气质不凡,且凭那一双摄人灵魂的双眼,杀气冲天。
也分散到海面空中,久久不散。
“老钟啊,不遭人妒是干才啊,何况海老迈那是天纵奇才,如果放在内里,各大世家朱门请都请不到的咧。”
站在船首之上,海风轻抚脸颊,瞧着方才刚装上去的船首神像,叶青双手负立,浅笑点头。
这雷鸣般的轰击,听在叶青耳中,又另是普通滋味。他眉梢舒展,咬牙切齿痛骂一句,“小牲口,没了你那死鬼老爹,看你能放肆到几时!”
……
长刀四尺,刀身幽蓝,肩上巨物庞大,却也遮不住那男人容颜。
叶青深觉得,这天字号此后他便能执此盟主,一言九鼎。身后银河九天,远方茫茫大海,看着脚下繁忙的工匠,叶青的心从未这般舒爽过。
“谁说不是呢,咱俩在这天字号当了一辈子职了,之前混很多惨吶,连凡字号那帮家伙都看不起我们,自从海老迈来了以后,再看看那帮孙子,尾巴摇的跟哈巴狗似的,想想便好笑。”
天字号排上名号的船匠一共十二名,以海炼为首,排名第一的是铸神岛外门大师兄宋和仁,排名第二的便是元轲,而叶青,则排行第三。
将神胜利的船首神像,好似人之双眼,似矫捷现。
船首神像好似人之双眼,乃一艘船的灵魂,祂能指引船只飞行的方向,也能护佑船只乘风破浪,一往无前。
船厂内正在做扫尾事情的船只,明天是托付的最后刻日,再过一个时候便是买方验收之时,然天字号的船只向来没有不对劲的,更何况是这艘。
刚要踏入大门,两旁保卫传来峻厉的喝止,“来者何人,速速拜别。”
巨舰船首之上,疏放豪情的叶青,早就重视到了这边。
两旁保卫身着青衣,腰佩长剑,很有些英朗气,只是年纪有些大了。
能锻造出此等舰船,无庸多讲,天字号的每一个船匠都极其高傲。
咚!
银河九天非但是铸神岛的一道盛景,更是天字号铸船的一具宝贝,从如此高空下落的银河,既有人力所不及的庞大力量,又饱含水之力的渗入绵长,经之捶打的木料,刚中带柔,柔中有刚,能抗大风,可抵大浪。
只见面前这艘巨舰如太古巨兽,占有在船厂滑道之上,好似静待飞天的鲲鹏,只要时候一到,便会顺着滑道冲向大海,开启新的征程。
闻声元轲报上了名号,四目相对,面面相觑,此中年纪稍长的一人踌躇一会儿,还是点了点头,让元轲踏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