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瘦子,如何说话呢。”元轲眉头微皱,对着瘦子喝到。“这位大哥,为何只要你孤身一人?这波浪无情,可伤害的紧。”
一艘庞大的船壳前面,藏着一个烧毁的渔港船埠,此时两个年青人,一胖一瘦,随便躺在岸上,将双腿垂在海水里,抬头望下落霞满布的天空,享用着凌冽的海风。
趁着淡淡地月光,瘦子渐行渐远,元轲的心刹时沉了下来,右手一探,便将缚在右腿的海员刀握在手里,对着黑暗中的暗影喊道:“现身吧,朋友!”
瘦子闻言大怒:“真是反了,在这白雪湾,另有人敢对咱动手,要不要我去叫人?”元轲微微一笑道:“别,归正也没啥事,我看这事前别张扬。”
那偏瘦的一人,名叫元轲,听到瘦子如是说,他扭过甚来,正襟道:“行了,别显摆了,谁不晓得你陈瘦子家大业大,衣食无忧。可话虽如此,你就甘心一辈子窝在这里做你的少店主?不想出海看看?”
恍忽间,元轲一手揽住那人的腰,一手划水,便游了过来,转眼到了岸边。瘦子手忙脚乱地搭了手,将那人弄上了岸。只见他三四十的年纪,身着蓝衫,眉宇间略有些烦闷之气。折腾之下,那人吐了几口水,这才悠悠地醒了过来。睁眼瞥见一个瘦子,一个瘦子,张口便谢:“咳,咳,多谢两位小哥相救,不然范某这条命就折在这白雪湾了。”
那瘦子微胖的脸五官端方,身着华贵,闪现天生的繁华气,他听到元轲此言,摇摆着脑袋:“此言差矣,胖爷的志向便是做一个名震天下,富可敌国的巨商。自我出世,现在十七载,此志从未变过。修玄长生,这些事虚无缥缈,我是不希冀的。”
此时瘦子立品岸上,双手攥着拇指,面庞严厉,倒是没有担忧之色。只因元轲发展在白雪湾,出海打渔,下水摸虾是常事,水性非常了得。陈瘦子生在富朱紫家,虽也会水,但自家修的池子和大海比拟海,倒是有着天壤之别,水性再好的人在海里也得弱三分,莫说此时晚潮到临,暗潮涌动。
金色的阳光晖映而来,白雪湾金茫茫一片,煞是灿烂。白雪湾的船厂甚多,大大小小的船只如棋子散落,延绵数十里。
元轲嘴角上翘,随即一声坏笑,对着瘦子道:“这个嘛,天然是找你来捉鬼,啊,不好……”
元轲下了海如鱼得水,远的不说,在白水湾确切难寻敌手。是以海上有个风吹草动,舟船触礁之事,也都是寻他帮手。这些年下来,倒也救了很多落水之人。
而这天字号,无关其他,只是铸船,并且铸的都是阵法贯穿,无需人力,也不要风波便能飞行的元气舰船。
元轲听他此言,颇感欣喜。毕竟天字号树大招风,远的不说,周遭三千里内,与铸神岛争锋的商号、权势越来越多,且那些权势都是有针对地组建,单论锻造范围,速率更赛过铸神岛这类依托上古传播的传统铸艺。虽铸神岛表面看似风景,可内里倒是危急隐现。
此时傍晚已尽,夜幕来临,玉轮早已从海面升起,白雪湾的村庄间也变得星星点点。
“道听途说,我自八岁起,便跟着老爹在天字号帮工,这十年间从未间断,从未听闻甚么阴煞之论,且天字号的船工大多是山上铸神岛弟子,可都是踏入修玄之道的,即便有阴煞作怪,也早就除得一干二净了。”元轲双拳紧握,面庞严厉,显得非常愤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