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切,我觉得甚么大事,此等小事胖爷就不作陪了,我的时候但是很贵重滴。”瘦子见状,怒骂着走远,月光将身影拉得老长。
胖胖的身子拄着船埠的陈旧船面站起来,对着大海,以一种奇特的语气道:“再说了,你如果走了,那山上的天之骄女,你如何措置?我可看出来了,人家对你已是芳心暗许,只差私定毕生了?也不晓得你那边好,论钱没钱,论边幅也被胖爷我甩出十条街,不幸胖爷我,年方二八,连温软的小手都没有牵过呢!快说,你们这对狗男女停顿如何了?”
趁着淡淡地月光,瘦子渐行渐远,元轲的心刹时沉了下来,右手一探,便将缚在右腿的海员刀握在手里,对着黑暗中的暗影喊道:“现身吧,朋友!”
元轲想着瘦子所说之事,只觉表情沉闷,摇点头便不欲多想。见到劈面驶来的小舟,心觉奇特,但白雪湾向来船只浩繁,来交常常的搭客也繁不堪数,偶有不识航道的旅人也不诧异。对着瘦子悠然道:“瘦子,比来天字号闹水鬼的事情你传闻了吗?”
元轲抬腿一踢,瘦子顺势脱开,元轲笑骂道:“去你大爷,你才喝孀妇沐浴水。看我的。”深吸口气,双手一压,浑身青光大盛,半晌工夫便将身下水汽蒸发。
岛屿四周,如刀砍斧削,没有半点缓冲,没有半点包涵。
元轲嘴角上翘,随即一声坏笑,对着瘦子道:“这个嘛,天然是找你来捉鬼,啊,不好……”
一艘庞大的船壳前面,藏着一个烧毁的渔港船埠,此时两个年青人,一胖一瘦,随便躺在岸上,将双腿垂在海水里,抬头望下落霞满布的天空,享用着凌冽的海风。
金色的阳光晖映而来,白雪湾金茫茫一片,煞是灿烂。白雪湾的船厂甚多,大大小小的船只如棋子散落,延绵数十里。
了望畴昔,全部海湾都是乌黑一片,故而这里就叫做白雪湾。
而这天字号,无关其他,只是铸船,并且铸的都是阵法贯穿,无需人力,也不要风波便能飞行的元气舰船。
瘦子听闻元轲所言,点头道:“传闻了,这事传的邪乎。传闻天字号地点风水不佳,铸船降灵有违天道,光阴一长便犯了阴煞之忌。因此才有阴魂作怪。”
春末的铸神岛,海风凌烈,海水涌动。
元轲闻言,对着瘦子微微一笑,并不作答。
那人忽地手足无措,双手在腰间寻摸一下,面红耳赤地对着元轲二人作了个揖:“拯救大恩已无觉得报,范某已规复些力量了,怎敢再劳烦二位仇人,本想酬谢一二,只是方才着那波浪,将我钱囊卷走,明日还请来堆栈一聚,我好接待二位,那堆栈名叫桃花坞,请勿必赏光。”言罢,长揖到地,便朝着灯火方向,渐渐悠悠走去。
元轲自幼在白雪湾长大,跟着老爹铸船,出海,常日里最爱听人说那些乘风蹈海,海怪妖兽之斗的出色故事,常常心神驰之,胡想有朝一日修炼有成,遨游天下。
元轲听他此言,颇感欣喜。毕竟天字号树大招风,远的不说,周遭三千里内,与铸神岛争锋的商号、权势越来越多,且那些权势都是有针对地组建,单论锻造范围,速率更赛过铸神岛这类依托上古传播的传统铸艺。虽铸神岛表面看似风景,可内里倒是危急隐现。
“见你个大头鬼,功德我没份,好事尽想我,胖爷才不被骗,哈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