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笙者，生也；相传为女娲氏所作，义取产生，律应太簇。箫者，肃也；相传为伏羲氏所作，义取清除，律应仲吕。古有’雅箫’，编二十三管，长尺有四寸；又有’颂箫’，编十六管，长尺有二寸。总谓之箫管。其无底者，谓之’洞箫’。后代厌箫管之繁，公用一管而竖吹之。又以父老名箫，短者名管。今之箫，非古之箫矣！然其所奏之乐，却毫厘不差。盖去繁就简，人之本欲也！若弃一管而重回二十三编，则不但奏者不堪其力，闻着亦不免头晕脑胀！何必来哉？！”这回，倒是刘秀抢了先。面带笑容，侃侃而谈。（注2）
严光和邓奉两个，也从速放下酒盏摆手。唯恐回绝得慢了，被老好人刘龚当作候选驸马給上报皇家。
成果，竟无一人能全数答对。宾主两边，都绝望而归。论本领，“书楼四俊”必定不在那些世家后辈之下，不如也把题目找来做做，一旦全答对了，说不定就能娶个公主回家，同时刹时名满天下！
“善！”许子威稍稍一愣神儿，立即大笑者抚掌。“这第一题，当日用时最短者，传闻也算了足足一柱香工夫。如果子陵在，底子不必再考第二题，此题过后，高低已分！”
注2:这几句话，引自《东周各国志》，有窜改。前面的韩信点兵之题，是当代数学名题，出自《孙子算经》。
“门生只是喜好算术，熟能生巧尔！”严光被夸的神采发红，笑着起家施礼。
刘秀闻听，立即窘得面红耳赤。举着酒盏嚅嗫了半晌，才讪讪答道：“刘师有所不知，门生家道甚贫，太学一行，几近将兄长的积储花了个精光。以是门生在退学第一天就早已发下弘愿，卒业之前，不敢心生旁骛！”
并非他们对皇家有甚么成见，也非那建宁公主王嬅生得奇丑非常。究竟上，能娶公主为妻，乃是浩繁少年读书郎的好梦之一，刘秀等人也不能例外。而建宁公主王嬅，不但资质聪明，边幅传闻也不输给其姐姐黄皇室主分毫。只可惜，建宁公主的年纪，比四人略长略一些，早在十二年前就已经及笄。其前任夫婿也与黄皇室主的夫婿一样命薄，没等来得及了解男女之别，就急仓促地“跨凤而去”。（注1）
倒是四人各自的授业恩师，不忍心看到自家对劲弟子读书太辛苦熬坏了身材。在除夕后，连续派人将四学子叫回家中，打了好几顿牙祭。
第八十七章 又是一年朔风起
“谢恩师！”严光红着脸跪坐于矮几以后，目光炯炯，殷切盼着第二道题的呈现。
“弟子，弟子一向视文叔为兄。兄长婚事不决，弟子不敢抢先！”跟着春秋增加，朱佑的性子越来越活波，没法直接回绝其恩师的发起，干脆就推刘秀出来当挡箭牌。
“下一题，考的东西就多了。穆私有女弄玉，善奏笙。其婿善奏萧。子知笙、箫何为而作？始于何时？今箫古箫，有何异同？”直到少年人争强好胜，许子威也不让四人多等，笑了笑，持续将第二道题照实转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