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路通了,天也放晴了。
“想必你表哥的三姑父他们看到的,乃是海中的鲛鱼,又称海中狼,《淮南子》一书中提到过。只是海鱼只能糊口在海里,入不了江河,这铁蛟鱼,天然不是那海中狼。”有一名墨客打扮的搭客,笑着走出人群,大声替他解释。
“唉!”方士打扮的老者神采更加沉重,感喟着点头,“你们这些愚人,闯了大祸还不晓得。这,这那里是甚么鼍鱼,这,这清楚是,是一只……”
“对你我来讲,当然不成能。”四周的百姓扭过甚来,不欢畅地打断,“可儿家,人家是太门生,小小年纪就做了朝廷的均输官,职位比胡老爷都高好几级!
四下里,尖叫声此起彼伏。驿丁、船夫、渔夫,另有闻讯赶来替懦夫祷告的沿河百姓,一个个欣喜若狂!
那条怪鼍,也被十数个成年男人同心合力拽上了岸。数个尚未成年的娃娃,一边拿了棍子,围着怪鼍宣泄心中余恨,一边谨慎翼翼窥测这食人怪鼍的全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