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——”惨叫声紧跟着雷声而起，老妪在刀光和电火中，灰飞烟灭！
“你儿子？”刘秀愣了愣，刀尖微微上挑，摆出了一个筹办迎战的姿式。只要对方勇于发难，就直接还其一个力劈华山，“刘某向来没杀过人，起码比来三年半，没有杀过。你必定找错人了，或者，你是用心栽赃嫁祸！”
“喀嚓！”半空中俄然劈落一道惨红色的闪电，将刘秀身侧不远处的一棵大树，劈得粉身碎骨。
未渡河之前，一起上的树木都还是翠绿色，放眼望去，郊野里也是一片郁郁葱葱。而度过黄河以后，刘秀等人却很快就在路旁看到了淡黄色树叶，并且越往北走，入眼的秋色越浓。
“喀嚓！”闪电从半空中落下，正与刀光相接，被牵引着拐了个大弯，与刀刃一道，正中老妪头顶。
这才是天道，这才是人间至理。
而他，他的兄弟们，他的同窗，他的父老乡亲，却跟王固，跟甄莼，跟哀牢，长得一摸一样！同为爷娘所生，同为六合万物所养，说着一样的话，穿戴一样格式衣服，有着各自的喜怒哀乐！他们，凭甚么就要被后者踩在脚下，予取予夺？凭甚么稍做挣扎，就要横尸荒漠？！
“我怕，我当然怕！”发明本身四周俄然亮了起来，刘秀精力大振，双手持刀，大步向老妪逼近，“我害怕老天，可我更害怕让祖宗蒙羞！爷娘生我，六合养我，毫不是为了给你们充当牛羊！人不是牲口，更不需求名种名血！如果老天爷感觉你儿子吃人吃得有事理，他就不配做老天！如果哪个神仙感觉沿河百姓就该死给你儿子做血食，他就不配为神仙！”
“无关，无关，无关……”群山之间，他的声音几次荡漾，给暗淡冰冷的四周，更添几分诡异。除此以外，却再无其他回应。
因为押送粗盐并非带兵兵戈，刘秀从鲁匡手里领到的舆图甚为粗糙。万里黄河只是画在绢布上的两条黑线，千里太行山也不过是黄河偏右上侧，草率的十几个墨勾。至于关卡、城池、村寨等物，更是简朴非常，干脆用了一堆大大小小的圆圈儿来替代，中间没有标注任何笔墨。读图人如果想晓得本身身在那边，完端赖猜！
刘秀等得表情烦躁，大步走向树林，大声断喝：“出来，鬼鬼祟祟，算甚么本领？！读书民气中有正气，不会怕你这些乌七八糟的伎俩！”
“儒者一身浩然正气，岂俱邪魔外道？自反而缩，虽千万人，吾往矣！心胸开阔者头顶朝阳，阴气未触即散。心胸万民者得万民之念，锐不成当……”
“该死，人吓人，吓死人！”将环首刀插回刀鞘，他苦笑着自嘲。话音未落，笑容立即凝固在了脸上，身背后的寒毛根根倒竖。
“你，你说的是那头鼍鱼？”饶是心中已经模糊猜到了一些，当本相从老妪嘴里说出来，刘秀还是大惊失容，“你是那鼍鱼的亲娘？你，你如何会登陆，并且还能说人话？”
“你……”没想到刘秀否定得如此干脆，老妪勃然大怒，立即作势欲扑。但是，看到对方手里那雪亮的刀锋，又踌躇了一下，游移着收住了脚步，“你，你竟然敢否定，我家儿子顿时就要跃过龙门，今后坐拥天下气运。你，你和你的朋友，却用诡计狡战略杀了他。并且将他的尸身剁成了碎块，送给了那些愚夫愚妇为食！我的儿，你死得好惨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