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匹马他乃是与公主结婚的当天,大新朝天子赐赉的贺礼之一。不但奔驰敏捷,耐力惊人,所代表的意义,也非同平常。现在天,马腿上却被朱佑給砍了一刀。即便将来治好后,此马还是能够奔驰如飞,左前腿处的疤痕,也会像秃顶上的虱子一样显眼。
但是,心中越是愤恨,他越不敢不吝统统代价,去持续追杀刘秀。不然,万一乌骓马失血过量而死,返回长安以后,他更不晓得该如何去面对日趋难测的天威!
“你,你包管看清楚了?你可晓得骗我是甚么结果!”王固顿时就健忘了对此人的讨厌,扯着寺人嗓子厉声诘问。
“二十三公子,刚才鄙人看得清楚。吴将军是为了救援麟公子,才被朱佑趁机砍伤了战马。”实在不肯意眼睁睁地看着吴汉和王固两人窝里斗,方才从地上被人搀扶起来的王昌,强忍伤痛走上前,主动替吴汉辩白。
作为一名主将,吴汉即便再担忧本身的坐骑,也不能将心机写在脸上。双脚刚一落地,就大声喊道,“麟公子呢,他现在如何?来人,速去看看路边阿谁家伙是否另有救?他是富平寨的寨主王昌,朝廷方才给他委以重担!”
“刘秀,朱佑,本日吴某不将你二人千刀万剐,就不姓吴!”望着愛马左前腿上的伤口,吴汉又是心疼,又是气愤,本来清秀帅气的面孔,刹时变得如妖怪般狰狞。
“叮,叮——”吴汉对刘秀的连珠箭早有防备,两次快速挥槊,将羽箭扫上了半空。但是,还没等他将长槊撤回,朱佑的环首刀已经回旋着飞至,“噗”地一声,在乌骓马的左前腿处,切开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。
被家人安排在步队中“历练”的军侯王固,却既没有兴趣去管王麟的死活,也没心机去理睬倒在路边不远处存亡未卜的王昌,先瞪起三角眼四下看了看,随后立即嘲笑着诘问:“刘秀呢,吴汉,你如何让他给跑了?你先前不是说过,一只手就能将其活捉活捉么?”
“如此,王某多谢将军提携!”王昌闻弦歌而知雅意,立即在奔驰的奔顿时拱手。
“你……”吴汉的面孔,完整变成了茄子。握在槊杆上的手指,也敏捷开端发白。
“是!”回回声稀稀落落,肯付诸行动者,除了他带来的十几个亲信家将以外,再无多余一人。众骁骑营将士,纷繁将目光转向吴汉,没有主将的号令,果断不肯持续进步半步。
“将军放心,麟公子没事!”吴汉的亲信不敢怠慢,赶紧大声回应。同时分出一部分人手,去战马的尸身旁检视王昌的鼻孔里是否另有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