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此时,马三娘确信本身已经安然出险。便不忍心再持续将错就错。先倒了一杯酒,双手捧着送到许子威面前,蹲身道歉:“夫子,先前我不想被官兵当放火犯冤枉,就顺势冒认了您的女儿。究竟上,我姓马,不姓许,画上的女孩,也不成能是我。冲犯之处,还请夫子谅解则个!”
许子威与杨雄订交多年,晓得此人生财非常有道,以是也不跟老朋友客气。一手拖着满脸难堪的马三娘,别的一只手搭在书童阿福的肩膀上,就直接去了新家。成果方才到达新家门口,还没等进院,身后就传来了一阵悲悲切切地哀告声。倒是先前起火时,丢下他各自逃命的男女奴婢们,因为没有放良文书,没法在长安四周安身。看到自家仆人还活着,又不幸巴巴地跟了过来。
“高,高,这的确是世外高人之风。饥而猎,渴而饮,人间律法与我何干?”扬雄立即挑起了大拇指,做心驰神驰状。随即,又对着两眼发直的马三娘快速诘问,“那三娘回山以后,就不再来长安了么?我是说,不再理睬他们几个野小子?”
但是,他那里另有甚么家?偌大的许博士府连同四周的四五栋深宅大院,早就都被烧成了一堆残砖碎瓦,幸运活下来的邻居们相抱痛哭,谁也不晓得,上辈子本身究竟造了甚么孽,竟然遭此无妄之灾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