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军,报仇,我要给我二哥报仇……”
“那小长安聚一战,若不是我邓家儿郎舍命反对,他们哥俩早就死了,哪有明天的风景?”二叔邓冶,也不甘掉队,哑着嗓子大声弥补。
新野南城外,是邓氏宗族聚居之处。
“唉……” 七叔邓和叹了口气,红着眼睛解释,“还不是惹不起阴家,要拿我邓家立威?你当年救了阴丽华,却获咎了郭皇后。那姓吴为了奉迎皇后,到处刁难我们家。这回,干脆找了个由头,派兵杀上门来!”
“将军,吴汉纵兵劫掠,我大哥带领族人禁止。被,被他部下的虎伥直接剁成了肉泥!”
“我们邓家,为皇上流了那么多血……”
“贼子,休要伤我七叔!” 四房小辈邓九,拎着黑漆漆的铁矛,吼怒着冲过来,将老者挡在了身后。一边与两个手持钢刀的兵卒交兵,一边背对着老者大喊,“七叔,你,你先走!”
邓奉听得将信将疑,正筹办出言问得更细心一些。俄然间,耳畔又传来了数声悲鸣。倒是心急如焚赶回各自家中查探环境的亲兵们,纷繁策马跑了返来,飞身落地,哭喊着汇报,“将军,我们单家没了,全没了!”
“那吴汉奉旨度田,不去去荒山野岭,却非要将我们家的好田,分给流民耕作。你五哥不肯,跟他争辩了几句,就被他挟恨在心!”
不知谁家的房屋,在火龙的撕咬下,轰然倾圮。火星四溅,落了邓奉满头满脸。
“嗖!嗖!嗖!嗖!”
“士载,你叔父伯卿,不比那刘縯差,你文武双全,更不在刘秀之下!”九叔爷邓明几乎葬身火海,是以脾气比邓冶还大,跳出来愤然道,“放眼新野,谁不晓得。这刘家的天下,本就有我们邓家的一半儿。可你看看,那刘秀是如何回报我们邓家的!鸟尽弓藏,兔死狗烹!”
“士载,我们家,我们家被吴汉给抢了!” 两名略微年青些的族人,背着金饰从树丛里钻了出来,哭喊着拥戴老者的控告,“管家死了,十一叔也死了!小九也战死了!我们邓家,完了,完整完了!”
“士载,士载返来了!士载,你可返来了啊!” 的确不敢信赖本身的眼睛,老者双手扶着空中,放声嚎啕,“老天爷,你终究开眼了。士载返来了,士载返来了!”
“杀光他们!” 心中的肝火被完整引燃,邓奉扭过甚去,用弓臂指着校尉大吼。
“二叔爷,七叔爷,三伯,五哥,这到底,到底是如何回事?” 邓奉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浆,用沙哑的声音诘问,“你们到底如何获咎了官兵,他们竟然要灭我们邓家满门?”
但是他,却涓滴感受不到疼。右手握着滚烫的刀柄,手背上,青筋一根根乱跳!
“敢带领家奴攻击官兵,杀光他们,取了首级去处将军邀功!” 一名校尉打扮的军官,带着百余名弟兄赶到,扯开嗓子,大声号令。
“怪我?” 邓奉闻听,顿时惊了个目瞪口呆。不管如何也弄不明白本身当年救了阴丽华,跟本日的祸事,到底能扯上甚么干系。
“士载,你为了皇上出世入死,他,他们不能如此对待我们邓家啊!”
“你五哥手中没有兵马,如何敢跟吴汉对着干?!”
“杀!” 亲兵们要么是邓家后辈,要么是南阳老乡,一个个红着眼睛冲向校尉及其麾下的虎伥,就像对方是不共戴天的仇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