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嗖,嗖嗖!”三支雕翎羽箭结伴飞来,将此人的坐骑和跟在此人身后的两匹坐骑,接踵射杀。泥浆四溅,血肉横飞。三匹战马悲鸣着倒地,带着庞大的惯性滑出老远。马队屯长和他身后两名跟得最紧的虎伥先被摔了个筋断骨折,随即又被勒马不及的自家弟兄踩于蹄下,转眼之间全都变成了肉酱。
没等刘秀等人看得更细心,武将身后,已经跳出来几名盔斜甲歪的兵卒。扯开嗓子,大声控告,唯恐喊得不敷清脆,令城墙上的郡兵和城门口的闲杂人等没法闻声。
“君文,让开些,别反对我的视野!” 刘秀的声音,紧跟着响起,令贾复愈发无地自容。
“哪个王八蛋,敢管老子闲事!!” 巨毋霸心中的杀气,顿时就是一滞。抬开端,朝着城墙上大声吼怒。
笑罢,他高高地举起手里的熟铜大棍,就筹办号令麾下两个曲长,将贾复剁成肉泥。但是,城墙上,俄然传来了一阵刺耳的铜锣声,“铛铛当,铛铛当,铛铛当,咣,当!”
好贾复,面对着近千虎狼,竟然不闪不避。策划坐骑,逆流而上,“纳言卿门下,正七品均输官贾复在此,尔等想跟着巨毋霸一起造反么,还不速速退下!”
“将军,您可得为弟兄们做主啊!”
“绣衣御史李通!” 不是骗子,也不是疯子,倒是本来该站在城门外,跟刘秀、贾复共同进退的李通。此人不晓得甚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城墙上,身侧摆着一张床弩,横眉瞋目。“巨毋霸,你先无端差遣部属进犯贾均输,又当众欺侮本官,到底意欲何为?”
“他说甚么?甚么官?” 与众兵卒的表示截然相反,两度听到贾复自报身份,巨毋霸却俄然变成了聋子,“真是吃了豹子胆,在光天化日之下包庇赤眉反贼不说,竟然另有人敢冒充朝廷命官。来人,给我把他拿下,押回虎帐中,严加鞠问!”
本领再高的武夫,也不成能在近千马队的围殴下,冲出一条血路。更何况,他们这边,还藏着大量的骑弓和投矛!除非,除非此人生着一身铜筋铁骨,能够做到刀枪不入。或者,或者此人背后还站着一个手眼通天的大人物,能够拉着大伙一起跟他殉葬!
“疯子!此人是个疯子!” 两名曲长以目互视,都在对方脸上看到了震惊之色。
“是他们,就是他们!将军,就是他们包庇赤眉强盗,俄然跳出来杀了胡队长和李屯长。”
“纳言卿门下均输贾复在此,尔等进犯朝廷命官,是想造反么?” 贾复这才挥动着长朔冲到了马三娘身侧,吼怒声中透着没法粉饰的惭愧。
“啊――” 先后果为步队崩溃而进退两难的马队们,终究听清楚了贾复的声音,愣了愣,本能地拉动战马让开来路。
只见猩红色的大纛下,一名身高丈二,肩宽六尺的武将,冲着大伙瞋目而视。边幅与傻子巨毋嚣一样丑恶,但举手投足之间,却平空多出了三分严肃。其胯下坐骑也生得极其壮硕,跟四周其他战马比拟,仿佛羊群里俄然冒出了一只骆驼。
“将军,胡队长底子没有招惹他们,却被他们不问青红皂白就给杀了。将军,小的忍辱负重返来找您,就是为了让您能…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