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万二当家,你这是何意?”刘秀大惊,仓猝跳下战马,双手拉住万脩的胳膊,“刘某与你素不了解,可不敢受此大礼!”
三当家刘隆勇猛善战,又夷易近人,是以深受弟兄们崇拜。如果他死在了押送盐车的官兵手里,轵关营高低,必定有很多人甘愿豁出自家性命,也要让仇敌血债血偿。
还没等他想好该如何回应,身背后,却有人大声怒喝:“狗官,找死!”紧跟着,就是一记弓弦响,有支羽箭带着凄厉的尖啸,直奔刘秀胸口。
“君游,别射,千万别射!”孙登疼得面前阵阵发黑,赶紧扯开嗓子,大声号令,“孙某平素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处所……”
究竟也正如他所料,才跑出十几步,他身后,就传来了四当家东方荒的声音,“大当家,元伯兄呢,元伯兄也在你身边吗?”
“不怪我,我甚么都没,啊——”孙登的解释声,转眼就变成了惨叫。左手的拇指高高地飞了起来,血珠飞溅,在余晖中红得刺眼。
“闭嘴!”马三娘挽了个刀花,将刀刃再度压上了孙登的脖颈,“让你的人固然射,他们每射一箭,姑奶奶剁你一根手指,看他们射得快,还是姑奶奶的刀快!!”
“是!”万脩、东方荒和司马博三人,齐齐拱手。然后发号施令,让各自的嫡派部曲收起兵器,让开车队前后两端的山路。
万脩声音里,俄然带上了哭腔,第三次向刘秀和马三娘行了个礼,哽咽着诘问:“那,那刘,刘均输,但是南阳舂陵人氏?令兄,令兄但是舂陵小孟尝?”
公然,他的话音刚落,四周的喽啰们,就又乱了起来。一个个瞪着通红的眼睛,挥动着长枪短刀,七嘴八舌地叫唤:“报仇,给三当家报仇!”
“三姐,砍掉孙登左手大拇指!”刘秀才不管偷袭本身是不是万脩下的令,扭过甚,冲着马三娘大声叮咛。
“那就快点儿!”马三娘看了看刘秀的神采,将钢刀停在了孙登的肩膀上。
“别——”万脩禁止的话语,说出了一半儿就戛但是止。望着嘲笑着收刀的刘秀,面红耳赤。
“好!”六当家韩建弘大声承诺着,仓促跑向山路重新收紧处,通报号令,顺带安抚躁动不安的喽啰。
“是又如何样,不是又如何样?”马三娘心中警兆大起,抢先一步护住刘秀,大声反问。
说罢,将刀一横,就筹办抹断自家喉咙。四周的亲信们见状,赶紧扑上前来,一边掠取环首刀,一边抽泣着劝说:“二爷,二爷,大当家不是说你,不是说你!您老,您老行得正,走得直,不怕别人说!您老,您老练了甚么时候,都问心无愧!”
“狗贼,还我三当家命来?!”
“这……”东方荒未能胜利挑起两边的仇恨,赶紧窜改战术,“元伯没有回盗窟!我们一向觉得,他和大当家,都落在了官兵手里。以是,以是才特地带着人马前来救援!”
“呸!”孙登啐了一声,毫不客气地辩驳,“给上马威,给一次还不敷,还给第二次?你们两个是嫌我手指头多,还是嫌我命长?我死了,大当家也该让君游来做,如何能够轮到你们两个头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