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军不必过谦!”
那白白胖胖的邱姓武将,也没想到关墙下的几个毛头小子,竟然如此沉得住气。先楞了楞,然后游移着将目光转向敌楼的二层。待看到二层窗口处,底子没有任何新的旗号挂出。只好硬着头皮走到一座垛口前,探出半个身子,大声喊道:“来者何人,速速表白身份!不然,休怪本官拿你当作山贼,派兵出去,杀个片甲不留!”
“小子,竟然拐着弯唾骂我家将军,你真是,真是欺人太过!”
那王将军满脸堆笑,留下邱副将守关,本身带着麾下一众虎伥,将车队送出了三里以外。待刘秀等人再三称谢以后,才调转坐骑,信马由缰地往回走。等马头在山路上转过一个弯子,他却俄然又拉紧了缰绳,扭过甚,冲着远去的车队,低声嘲笑,蕉萃的面孔上,几条肌肉同时高低抽动。
“有本领直接用弓箭射,别用羊肉哄……!”被守军的放肆态度,刺激得勃然大怒,邓奉一夹马腹,就筹办上前拆穿对方老底儿。
下士在京官步队中位列倒数第二,底子没任何实权,可再低,也是朝廷命官,不能被随便欺侮。邱姓副将顿时被问得神采一僵,抬开端,再度看向敌楼的窗口。“这……” (注,按现在,下士应当算是副处级公事员)
不过,不管此人是否包藏祸心,前后两道官门大开,倒是究竟。谨慎如严光,也不能再多事,只能跟刘秀等火伴一道,向王、邱两位将军拱手告别。
俗话说,明枪易躲,暗箭难防。对方如果对峙不承认他是朝廷的官员,或许他还会心生害怕。而既然对方已经承认了他的官身,接下来不管如何刁难,就只能限定在公事公办范围。大伙所要面对的伤害,反倒降到了最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