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恩公挂怀!鄙人和山荆所受的都是皮肉伤,应当无妨事!”墨客朱浮搀着自家老婆,先毕恭毕敬地给刘縯见礼,然后用非常低的声音弥补,“若非恩公脱手,今晚我伉俪两个恐怕在灾害逃。然这伙官贼行事如此肆无顾忌,其下属恐怕也不是甚么遵纪守法之辈。以是,请恕鄙人冒昧,恩公定要早做安排,以免过后有人倒置吵嘴!”
固然此时汉人宴客设席的风俗是一人一案,分桌而食。但那只流行于朱门大户之家,在平常堆栈酒坊里,却早就风行起了围着风雅桌会餐。是以,掌柜老夫进入堆栈内未几时,一张巨大的榆木桌案,就被伴计们抬了出来,谨慎翼翼地摆在了刘縯先前制定的位置。随即,又有人敏捷拿来了数个木制的坐墩,摆上了杯盘碗筷和酒水。然后毕恭毕敬地退到一边,请高朋入坐痛饮。
“久仰舂陵小孟尝大名,本日一见,公然豪杰了得!”朱浮留步回身,再度给刘縯施了礼,然后才又扶住自家老婆,缓缓而行。
“这,是,小老儿这就去筹办。”堆栈掌柜的三魂七魄,早已吓得不知去处。愣愣地点点头,木然承诺。
“的确,我现在最担忧的就是此事!”刘縯眉头一跳,旋即脸上涌出了几分忧色,微微躬身向对方见礼,“朱兄能见微知著,可有良策教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