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啸又哑着嗓子笑道:“呵呵,你也来啦,我等你等你好苦啊,这里的水好冷啊。”
“干甚么的?”见梁啸二人走近,两个执戟卫士迎了上来,寒光闪闪的大戟直指梁啸二人的心口。
幸亏他有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,肚子里另有些墨水,当初为了研讨汉朝的知识,他可没少看汉简。即便这个卫士写的是繁体字,并且是个异体字,也拦不住他。
胡来本来一脸戾气,但是看了梁啸这副只见眼白,不见瞳人,走路腿不弯的模样,不由得打了个寒噤。
里正较着的愣了一下,一抹精芒从他眼中闪过,随即又笑了。“小把戏,我也不太清楚,你无妨去国相府门口看看,如果有如许的恩诏,国相府门口必然有公告的。”
即便是梁啸、荼牛儿这等恶劣少年,也没几个敢到国相府门前撒泼的。触怒了国相,或许会被当场格杀。是以,一看到国相府门前的执戟卫士和依仗,不但梁啸放慢了脚步,就连荼牛儿都有些拘束起来。
“可惜一匹好马,赶上一个骑术如此差劲的骑士,也是命啊。”梁啸感慨了两句,笑嘻嘻的看着阿谁目瞪口呆的执戟卫士。“这个字念甚么,胡君已经给你演出过了,现在我能够去看公告了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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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来大惊,用力的勒着马缰,想将白马节制住,却适得其反,缰绳勒得越紧,白马越是烦躁,转得越急,胡来用尽尽力,也没法坐稳马鞍,只能伏在身子,双手抱着马脖子,尖声大呼。
“拯救!拯救!”胡来吓得连声大呼,死死的抱着马脖子,不敢放手。他的侍从们不敢怠慢,顾不是梁啸,赶紧追了上去,半晌之间便消逝得无影无踪。
梁啸明白,胡来的马惊了,胡来很能够会受伤,胡家的人随时都有能够返来找他的费事。他留在这里的时候越长越伤害。他迈开大步,跑到公告前,在几张新旧不一的公告中敏捷浏览着。
分开石里后,梁啸并没有去中间的里探听桓生的动静。他拖着荼牛儿,穿街绕巷,一起飞奔,来到国相府门前。
真是出门没看皇历,如何碰到这个丧门星。梁啸暗自悔怨,脸上却不能暴露半点马脚。
“你不要看不起人。”荼牛儿涨红了脸,大声说道:“我们……”他想了想,又把手指指向梁啸。“阿啸也是读过书的,熟谙字。”
卫士鄙夷的看了他们一眼,手中的大戟并没有放下,反而贴得更近了些。“看公告?你们熟谙字吗?”
荼牛儿却阴着脸,眯着眼睛,死死的盯着少年,一副随时筹办扑上去厮打的模样。梁啸一看就明白了,这少年胡君应当就是敲“他”闷棍的胡来。
梁啸熟谙字,是因为他母亲梁媌识字,仿佛还识得很多。不过,之前的梁啸和荼牛儿差未几,也不是一个喜好读书的人,为了读书识字的事没少挨老娘的揍。如果换了之前的梁啸,这个字他必定不熟谙。
很快,梁啸找到了最新的那张公告:赦吴楚七国帑输在官者。
他刚筹办奉告卫士答案,远处有马蹄声响起,一个锦衣少年在十余骑的簇拥下,骑着一匹浑身乌黑的高头大马走了过来,老远的看到梁啸,不由咦了一声:“你如何还没死?”
“看公告。”梁啸赶紧停下脚步,伸手指了指张贴公告的处所。
“甚么事?”
“实在我已经死了。”梁啸翻了个高难度的白眼,膝盖不动,一蹦一蹦的蹦向胡来,语气阴沉的说道:“我是特地返来找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