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们见了,更是欢乐,一边追逐,一边大声喝采。
听到身后胡家侍从气愤的叫骂声,他毫不踌躇的奔向那条选好的逃生之路。
这有悖于少年们的不成文的法则。一对一单挑,那是堂堂正正的比武。派侍从脱手,那就成了仗势欺人,以大欺小。不但西南帮的少年义愤填膺,就连西北帮的少年都有些不齿。一时候,少年们有的跺足痛骂,有的赶了过来,筹办帮梁啸反对那些胡家侍从。
见梁啸安然突围,围观的少年们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,仿佛梁啸就是他们的火伴,梁啸胜利突围也是他们的胜利。
“不错。不过,戋戋一场约斗,用了这么多心机,是不是小题高文,割鸡用了牛刀?”
梁啸不敢怠慢,憋着一口气,发力疾走。仗着对地形的熟谙,接二连三的甩开几个逼近的胡家侍从,一口气奔下了山。
一脸是血的胡来在两个侍从的搀扶下,也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,见梁啸已经跑下了山,气得破口痛骂:“贱奴,给我追,给我追啊。”他回身对年青箭手喝道:“冯疾,射他,射他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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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梁啸好样的!”
“唉呀,梁啸伤害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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盗墓不过是掩人耳目,挖坑才是真正的目标。
趁着这个机遇,梁啸撒腿就跑。胡家侍从见了,厉声怒喝着,兵分两路,向梁啸包抄过来。
“梁啸,谨慎——”
“老天有眼,摔死这些不要脸的狗奴。”
一时候,金匮山上骂声四起,各种污言秽语此起彼伏,无数身影从分歧的方向追了过来,援助梁啸。
本土来的锦衣少年站在山坡上,看着梁啸像兔子一样矫捷的甩开敌手,也不由拍掌顿脚,大声喝采。
这些坑都挖在梁啸经心遴选的位置,如果事前没有筹办,孔殷之间,很难避开。那些胡家侍从见梁啸连蹿带跳,跑得缓慢,那里会想到这些坑的诡异。他们恐怕梁啸跑了,大声呼喝着,紧追不舍。
这条路上,他已经练习了很多次,甚么处所该回身,甚么时候该谨慎,他一清二楚。前面的胡家侍从却不晓得,冲在最前面的一个男人想跟着梁啸转向,却反应不及,“唉呀”一声惊叫,一脚踩空,张牙舞爪的摔了出去,扑倒在地,吃了一嘴泥,手中的长剑也飞得无影无踪。
“阿啸,你先走。”钟离期喝了一声,逆势而上,向山上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