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谨慎行得万年船……”
梁啸没有直接去城北,并且是先取道金匮山。他走得也不急,逛逛停停,四周乱看。荼牛儿有些不耐烦,连续踹倒了两根碗口粗的小树。
冯疾拱手低头。“仆人翁且宽解,此次必然一网打尽,为少君报仇。”
……
梁啸沿着池边向前,检察四周的地形。
“你还真美意义,没你大的也打。”梁啸毫不包涵的鄙夷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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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晓得。他们又没住我们家,你又不肯把梁蛾让给我,我体贴他们干甚么。”荼牛儿遗憾的咂咂嘴。”实在,我和梁蛾真蛮班配的,只是梁蚡太势利了,一开口就是几十万的彩礼,啧啧。”
荼牛儿一脸的无所谓。“哪有人?连鬼都没有一个。阿啸,我感觉你现在越来越怯懦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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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吴王池,上了北边的山冈,看到一座座坟头,荼牛儿才闭上了嘴巴。固然盗过很多墓,无数次的睡在坟头,但是荼牛儿对鬼神倒是坚信不疑,逢坟必拜,嘴里念念有词,也不晓得念的是甚么咒语。
“你懂个屁。我这是在看有没有人跟踪我们。”
一个娇小的身影从前面转了出来,看着冯疾消逝在门外,幽幽的叹了一口气。“阿翁,阿兄的死,真和梁啸有关么?”
胡家。
“仆人翁,人多眼杂,万一哪个口风不紧,泄漏出来,怕是不妙。疾自承担此事,就算是桓远、钟离期同来,也让他们有来无回。”
梁啸恼羞成怒。“滚!我有那么急色吗?”
胡来的父亲胡应负手站在廊下,看着躬身而立的冯疾,神采阴沉,眼神不善。
“你姊那也叫和顺?”梁啸没好气的说道。他眸子一转,俄然想起了老娘提起过的梁蚡、梁娥父女。“唉,牛儿,我问你件事,你还记得客岁这个时候,我们家住过一对姓梁的父女吗?父亲叫梁蚡,女儿叫梁娥。”
两人一边闲谈着,一边向城西走去。
遵循李蓉清说的方位,梁啸找到了李云明的坟。这只是一座简朴的土坟,坟前有一块石碑,上面刻着几个篆字。梁啸手里没有火把,只能靠手摸。他摸了一会,感觉有些不对。他摸到了云和明两个字,但应当是李的阿谁字却有些古怪,上面仿佛多了一笔,变成了季字。
“嘿嘿,阿啸,你是不晓得,现在的小子坏着呢,比我们当时候还要淘……”
就在梁啸猜疑的时候,百无聊赖的荼牛儿喊了一声:“阿啸,我去放个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