桓远一怔，笑而不语。
“是不是吴王另有残部在江南，胡想着反攻？”
第二天一早，梁啸起来的时候，桓远已经不在了。房门虚掩着，内里清算得干清干净，战役常一模一样，仿佛桓远还坐在那边，隔着门，筹办听梁啸开端每天的功课。
－
“阿母，如果迫不得以，我杀了人，我们能够就没法留在这儿了。”
桓远的眼神严厉起来，独目炯炯有神的盯着梁啸。“你如何会晓得这些？”
“牛儿，我筹算出去游历，你有没有兴趣？”
梁啸进了门，将门掩上，坐在案边，一声不吭的开端用饭。李蓉清坐在一旁，伏在案上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梁啸。梁啸瞥了她一眼：“想看就多看几眼吧，或许过两天就看不着了。”
梁啸眸子一转。“徒弟，你早就打算好了吧？”
“流亡？”李蓉清愣了一下，明显没想到环境会这么严峻，梁媌连流亡用的通行证都筹办好了。
梁媌展开了眼睛，淡淡的瞟了梁啸一眼。“阿啸，你觉得胡家要杀的人是蓉清吗？不是，他们要杀的人是你。之前你箭术未成，能够暂忍一时，现在你箭术已有小成，还要躲到甚么时候？阿啸，箭术当然首要，可如果没有以身犯险的勇气，你就算箭术再好，又能如何？”
“游历？”荼牛儿顿时来了劲。“去哪儿，淮南吗？”
桓远沉吟半晌：“既然如此，不如去江南吧。江南岭深林密，合适藏身，并且民风剽悍，官军不肯等闲入山进剿。当年吴王就是顾虑那一带的民风，才在广陵立都。那边豺狼也多，正合适你习射。”
梁啸心知肚明，桓远走了，钟离期必定也会走。是回江南找吴军残部，还是留在广陵，找个处所藏身，持续充当吴军残部的耳目，那只要他们本身晓得，本身也不宜多问。
“我想去长安。”梁啸拍拍荼牛儿的肩膀。“我想去长安找机遇。你如果情愿跟我一起去，就回家清算一下。盘费甚么的，就不消你操心了，我阿母都筹办好了。”
“我们一家都要走。不过，这是奥妙，你不能奉告任何人。要不然，我们就走不成了。”
“大丈夫，当如是。”梁媌对劲的点了点头。
“嘿嘿，没想到你这么能言善道。怪不得我阿母喜好你。”
“必然，必然。”荼牛儿胸脯拍得咚咚响。
“阿啸，是你么？”
吃过早餐，梁啸正筹办去找荼牛儿，荼牛儿却先找来了。他奉告梁啸，他徒弟钟离期方才派人来对他说，从明天起，不消再去石里习武了。至于启事，钟离期没有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