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啸又等了一会,直到东方朔真的不耐烦了,这才扬声道:“东方兄,不瞒你说,阿谁千秋的题目是我首倡。我不晓得邓国斌研讨到了甚么程度,但是我想,他如果不通算学,恐怕是难精其理的。东方兄博学多才,精通法术,戋戋算学应当不在话下。不知你可否将这不登风雅之堂的小技拟成一个定式,以益后学。”
梁啸微微一笑:“驷马难追。”
“见过。没甚么学问,只是一些不登风雅之堂的小技罢了。”东方朔背动手,一脸的不屑。“拿着一个千秋的模型到处夸耀,自发得得计,却不晓得贻笑风雅。”
“那好,请梁君稍候半晌。”东方朔说道,当场而坐,在瓜棚上折下一根竹枝,在地上划了起来。
东方朔恼了,故意一脚踢开这陈旧的木门,却又丢不起这个面子。他恨恨的回身就走,又有些不甘心,转头叫道:“梁君,当真不肯一见么?”
刘陵转了转眸子,笑道:“等东方朔走了,你再去看看。这小竖子竟然过淮南而不入,当真是目中无人,可恼可恼。”
他是精通法术,算学只是法术中的根本学问,他天然不在话下,定式他并不陌生,但是他向来没想过一个千秋的题目也能够拟成定式。
“君子一言……”
梁啸竟然回绝了我?他是自知不敌,避而不战,还是……不屑?
梁啸盘腿而坐,一声不吭。他也想看看东方朔究竟聪明到甚么程度,阿谁邓国斌又研讨到了哪个层次,谁又能从这个看似简朴的尝试中推算出公式。
如果东方朔能做到这一步,那梁啸真要思疑他是神仙了。
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言多必失,与其吹破牛皮丢脸,不如扮深沉,沉默是金。
东方朔哭笑不得。他料想了很多场景,唯独没想到被梁啸拒之门外,并且是很不屑的拒之门外。
二是他的学问来源不明,很难自圆其说。他是晓得很多东方朔不晓得的事情,足以震他几个跟头,可如果东方朔问起师承该如何解释,莫非说我是自学成才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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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瓜田西北三百步,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下,悄悄地停着一辆马车。一身女装,淡扫蛾眉的刘陵倚在车上,邓国斌站在车旁,雷被扶剑站在一旁。一个侍从站在树上,手搭凉棚,死力远眺,不时的陈述着环境。
不过,梁啸却没有和他论道的兴趣。
梁啸既有点等候,又有点对劲。能让当代最牛气的学者吃瘪,这感受真是不错呢。
想起梁啸那皮笑肉不笑的笑容,想起自认不登风雅之堂的戏谑,东方朔越想越感觉梁啸的意义是后者。一寸工夫一寸金,寸金难买寸工夫,他这清楚是说不值得为我华侈时候啊。
如果这么简朴,也不会比及牛顿提着力学三大定律,奠定典范物理学的根本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