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俱往矣,数风骚人物,还看目前。”梁啸一抖缰绳,向前急驰而去。郎官、骑士们呼喝着,抢先恐后的向前奔去,就连马戎也从马车里钻了出来,跳上马背,混在人群中,欢畅的大呼起来。
“嘿嘿,郎君有所不知。西夷人喜好丝绸,除了丝绸崇高精彩以外,另有一个启事。”
看着碧绿如翠的麦苗,看着那些在农田里耕耘的百姓,梁啸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口气。
“丝绸不过是衣料罢了,至于这么贵重?”枚皋有些不太了解。
见梁啸等人靠近,正在歇息的那些人立即集合了过来。梁啸等人少年剽悍,又背弓挎剑,这些人有些严峻,却不敢主动惹事,只是进步警戒,盯着梁啸等人。
路边的行人们看到这一群意气风发的少年郎,纷繁遁藏。固然马蹄踢起的烟尘呛人,他们却一点也不着恼,反而暴露几分赞美之色。
“此生若不能夺回河南地,逐匈奴于漠北,将来有何脸孔见蒙恬于地府之下?”
梁啸笑了。西域来的贩子,要去长安贸易,天然想探听一下长安的行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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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梁啸的打算中,开辟西域是迟早的一步,有机遇听贩子说说西域的环境,他求之不得。枚皋固然还没想到这一步,但是见梁啸兴趣颇浓,也想听听。郭禹则从二人的言谈举止中认定这两人是长安人,说不定今后能够借助他们的力量在长安宁居,天然也非常热忱。
“三五年才去一趟,郭君这买卖做得远啊。”梁啸指了指那些满负的驼马,半开打趣的说道:“这一趟下来,想必支出不菲吧。”
汉人的官吏是够贪婪的,但他们还不至于明抢,最多在计算税收的时候多算一些。匈奴人则不然,他们收的税常常达到五成以上,也就是说,一半货是给他们白带的。这还算好的,碰到心狠手辣的,直接全抢。
秦始皇巡狩朔方。在这里修有驰道,固然畴昔了近百年,门路却仍然宽广平坦,两侧的杨树、柳树有合抱粗。绿树成荫,和远处的农田联成一片,穿行此中,如在画里。一时候,梁啸竟有一种回到了广陵的感受。
“正合我意。”枚皋笑道,伸手叫过通译,一起向那群人走了畴昔。
梁啸早就晓得北地困苦,少年拦路打劫的事常有产生。不但匈奴人如此,汉人也常干这类事。以是他只号召了枚皋和通译二人,连荼牛儿、庞硕都留在远处。这些人是贩子,不到万不得已。不会主动伤人。
由沙陵泽沿河西行,出了云中,便真正进入了河套地区,面前的风景便与雁门郡大有分歧,放眼看去,到处可见耕作的农夫和仓促而行的商贾。
梁啸等人一起轻驰。半晌间就是数里,直到马匹有些微喘才停了下来。
“甚么启事?”
河套地区节制在匈奴白羊王、楼烦王的手中,不属汉郡。汉人只能节制河套以南的上郡,并且仅限于长城以南,长城以北,概称塞外,都节制在匈奴人的手中。
这么高的利润,当然是来自于货色的紧俏。万里贩货,卖的当然是利润高的豪侈品,比如西域的美酒、琉璃、玉器、金银器,大汉的丝绸、漆器,这此中,丝绸的利润是最可观的。
枚皋感慨的说道:“是啊,这么好的粮仓,把握在匈奴人的手里,就像是悬在我大汉头上的一把剑,随时都有能够落下来。要想承平,必须将这口剑把握在本技艺中。‘出车彭彭,城彼朔方’。朝中公卿坐而论道,士大夫汲汲于名利,何尝有一报酬国分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