帮太子按了几个穴位,又扎了几针,刘彻的腿终究有了些许知觉。陈娇去试了试水温,触手暖和,微微有些暖意。刘彻在冷水里泡了很多时候,水温太暖,反倒会让他不舒畅,现在这水温,对他来讲方才好。
“父皇病了?太医如何说?”
“虽是下下策,可若没有系铃之人来解铃,也只能这么做了。”
“算你识相!”陈娇内心急得恨不得亲身下去拉刘彻上来,可恰好脸上却不透露分毫,直到刘彻从地牢里上来,这才将他拉起,“有没有受伤?”
“看你的神采,你姐姐的伤无碍了?”见秋蝉不再一脸愁意,陈娇想,定是她阿谁受伤的姐姐身材好转,“我救了你姐姐,你是不是该帮我做点事情酬谢?”
“啊?”
“明天和我去拜访阿谁被你杀了的人的家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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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嘛!”一听陈娇要走,刘彻忍不住急了,“阿娇姐,我不提,我不提……”
“啊?”灌夫直肠子一根筋,一时没能明白过来,“翁主的人?”
摆出看望出逃乐工这个借口,固然刘义不情不肯,但最后还是带陈娇见到了刘彻。
刘义还想另找借口重新将刘彻下狱,却被陈娇打断:“我的事情,就不牢小侯爷操心了。人,我带走了。至于其他的,小侯爷,这厌次是你父亲的处所,你父切身亡,就轮到你当着厌次侯,你可别多管闲事,丢了爵位。”
“没干系,流年懂医术,让她来给彻儿看看。”陈娇禁止了灌夫叫人的行动,“叫别人来,我也不放心。”
只是刘彻现在这模样,底子没法骑马回京。陈娇忧心忡忡,她已经分开长安五天了。明天,就是第六天。
从怀里取出药瓶,陈娇计上心来:“有三件事。东方朔奉告我,你的姐姐念奴娇,晓得太子的身份,那你想必也见过李陵他们了?这第一件事,就是带我去见他们。第二嘛,我要你帮我去街上漫衍‘太子来厌次’的话,我要这厌次,大家都传闻太子来了厌次的动静。”
“纯真的乐工天然不可,如果和我有了私交,那就不普通了。”陈娇叹了口气,“馆陶公主家的翁主自幼被陛下和太后惯坏了,脾气娇纵,随心所欲,没法无天。”
“我去……我去……阿娇姐你去那里,我就去那里……”
“我最喜好的乐工出逃了,他常日里与你们交好,便和你们一起出来散心。我牵挂他,以是偷偷追了出来。”
“回长安?”灌夫急了,“翁主如果回了长安,那九哥……不,是太子要如何办?”
“早就备好了,”灌夫见到刘彻,忙扶着他进屋,“还是翁主有体例,翁主一到,就把九哥给救出来了。九哥,你的腿如何了?要不要我去找个大夫?”
“一天就好了!阿娇姐,你知不晓得,厌次有个兔子节,我好不轻易抓了兔王想送给你,成果……”
“我……”传闻父亲病了,又被陈娇一顿怒斥,刘彻这几年很少被人这么训过,脾气也上来了,“训训训,从小到大,你训我的次数,比徒弟还多,你将来是要嫁给我的,哪有太子乃至是天子老是被本身的老婆训的?”
她狠了狠心,神情严厉地看着李陵和灌夫:“听好了,牢里关着的阿谁,是我的人。”
陈娇听刘彻说了半天,不由也有些心动,她一向呆在长安,这还是她将近二十年的时候,第一次分开长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