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娇躺在床上,微微有些醉意,却还并不困,直到天气有些亮,才迷含混糊睡着了一会。还没睡熟,便听到锦瑟来禀报她,说是东方朔来了。
陈娇本想谁也不见,没想到来人竟然是东方朔。这一个两个的,都是没有急事不会来求见皇后的人。
一出去,郭舍人连施礼都顾不上:“娘娘,您快去宣室殿看看吧!”
“是……是念奴娇念女人。”
“娘娘,快去告诉娘娘,我有大事要禀报!”
流年给陈娇倒了一杯水:“娘娘如果内心不舒畅,说出来就好了。”
“念奴娇?”陈娇想起李陵提起念奴娇心系东方朔的事情,道,“她如何了?陛下心心念念要娶她为妃,不过我传闻她一心系在你身上,如何,你是想我给你甚么主张?”
“娘娘,您……”流年摸索地开口,“夜深了,您要不要去安息?”
陈娇看屋外乌黑一片:“现在甚么时候了?”
锦瑟叫来两个守夜的寺人,等他们把屏风架起来以后才让郭舍人进了椒房殿。
陈娇从床上起家,锦瑟忙替她取了一件披风帮她披上:“娘娘是要见他?”
“晓得是一回事,记录,又是一回事。”陈娇对刘彻临幸素心的事情并没有太不测,她清楚,迟早有一天,即便不是素心,还会有其别人,“行了,我困了,你退下吧!”
“丑时已颠末端。”
“哦?”陈娇一下有了兴趣,“倒是可贵,有甚么事情连先生都能无计可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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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郭舍人郭大人说有急事要见娘娘,”锦瑟撩开帘子,手里举着一盏灯,“流年姐姐正拦着不让他进呢!”
“喏,”流年虽不清楚陈娇的筹算,但也未几问,“娘娘还是早些安息吧!”
“先生一大早来,定是有事要找本宫。”
陈娇听内里闹闹嚷嚷的,叫来锦瑟:“出甚么事了?”
“娘娘您别讽刺草臣了,我……”
“是你出大事了,娘娘。方才我去找九哥,成果……成果……”
宣室殿?陈娇有些焦急:“陛下病了?还是出甚么事了?”
流年摇了点头。
“让他出去吧!郭舍人固然是个马屁精,但若不是急事,想必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特地来,更是必然要见到我。把屏风架起来,让他隔着屏风跟我说吧!”
“答复我的题目,”陈娇表示锦瑟将早膳呈上,“你如果对她没故意,我的体例就是让她进宫,陪王伴驾;你如果对她也故意,我天然有体例护她全面,成全你们这对有恋人。东方朔,你可要想好了。”见锦瑟已经将早膳布好,陈娇又叮咛道,“给东方先生一副碗筷。”
不过是好好一步棋,就这么被打乱了。
“但是……”郭舍人不解,“但是皇太后晓得,那太皇太后那边不就晓得了吗?”
“流年,卫广这小我,你有没有见过?”
从刘彻回长安,到刘彻即位,再到李陵的事,每一次和窦漪房的较量,她和彻儿联手都只是险胜,还好她的目标向来就不是直接打倒窦漪房,而是操纵梁王。
“成果……成果看到娘娘娘家的阿谁侍女,就是阿谁叫甚么心的,她……没穿衣服和九哥躺在一起,九哥的手,还放在她身上!”
听到流年的话,陈娇反而忍不住笑了:“彻儿是天子,三宫六院本来就是在所不免。我烦恼的,不过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