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彻听完,猛地一拍桌子,喜上眉梢:“阿娇,你这主张真是太好了!”
流年摇点头:“只怕还没有。娘娘筹算如何做?”
“啊?”
“现在我们手上有多少证据?”
“张汤?”
“起来吧,”陈娇道,“要看甚么书,就和流年说。你之前救过陛下,本就应重重赏你的。”
“要想堵得太皇太后无话可说,就得靠律法,靠祖宗定下的律法。李陵的事情,你不是深有体味了吗?”陈娇道,“彻儿,我想你帮我去跟平阳公首要一小我。”
看着流年微微有些泛红的耳朵,陈娇暗自光荣,幸亏她没有下过撤除卫青的决定。
刘彻面色微微有些难堪:“我……但是现在省了有甚么用?出使西域太皇太后不准,兵戈更是不准,非逼我仍遵循甚么既定国策,并且她必定会找来东方朔,谁晓得要出甚么招禁止张骞出使西域?”
念奴娇住在馆陶公主府,对刘彻来讲,喜忧参半。喜的是,他不消担忧念奴娇再次不知去处;忧的是,他仍然不能常常见到念奴娇。固然……阿娇对他要纳念奴娇为妃这件事情,涓滴没有透暴露半点反对的定见。但馆陶公主不但是他的姑母,还是他的岳母,在馆陶公主府见念奴娇让刘彻有一种浑身不安闲的感受,恰好……恰好分开馆陶公主府,念奴娇就会再次消逝。
“让他出去吧,”陈娇道,“俄然求见,也不晓得是甚么事?”
刘彻想了很久,却还是皱眉:“窦家的那些人抱成一团,如果再连成一气……”
“急甚么?”比起刘彻,陈娇美满是气定神闲,“吕后活了多久,薄太后活了多久,你感觉她又能活多久?不过……出使西域的确不能一向拖着。廷议的成果想都不消想,必定是分歧意。那么……”
卫青听陈娇语气朴拙:“谢皇后。”
“哦?”陈娇转头看了看流年,见她略微不天然地转过甚,饶有兴趣地盯着她和卫青看了好一会,才道,“行了,卫青,你先退下吧!”
“真的?”
无法地昂首,陈娇反问:“那你知不晓得,明天是几号啊?”
刘彻更加奇特:“卫青?我之前想封他当郎官,不过他说要找到姐姐以后再说。”
“你明日廷议后当场宣一道旨,要各位王公大臣将本身的嫡女送来。记着,必然得是嫡女。朝廷内里姓窦的人再多,不过是因为好处走到一起,如果好处不均,你感觉他们还会连合一心?不,不但要让他们本身送嫡女,并且还要再保举一名貌美德优的王公大臣之女。你说,如果明知是刀山油锅,把本身的女儿送去是迫于皇命,把同僚的女儿送去……你说他们还能同心?”
陈娇缓了缓语气:“不是不让你去,是不让你现在去。卫青,不管你信不信,这仗,一时半会打不起来。你呢,平时就多看些书,练练骑射,再过一段时候,我就会让你去参军。”
张骞在刘彻即位之时帮过他,此时他向刘彻提出要出使西域,去联络西域各国,使匈奴背腹受敌的设法。张骞与刘彻不谋而合,刘彻当即就封张骞为扶远使,筹办马匹和礼品,筹办出使西域。谁料太皇太后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很果断,刘彻说了一大堆来由,太皇太后连眼皮都不屑抬一下,一句“本宫累了,这事就交给诸侯和大臣廷议吧”就把刘彻给委宛地赶了归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