睨了欲言又止地郭舍人一眼,陈娇道:“要说便说,不说就出去。我没时候听你卖关子。”
陈娇并未停动手里的行动:“你的爱好不能让外人晓得,这些年也只要我清楚你喜好吃甚么,你呀,就用心用饭,谨慎别噎着。太皇太后这几日在宫中养病,窦家的人也不敢在朝堂上妄言,我不过是偷得浮生半日闲,在上林苑里逗貔貅玩,想起了那年娘舅还在的时候……就忍不住想操琴了。”
“但是他姓窦啊!”
“行了,”陈娇对刘彻宿在那里并没有兴趣。郭舍人固然偶然候咋咋呼呼的,但刚才那神采、那语气,底子不像是小事,“到底出甚么事了?”
李陵自昨日起就被刘彻调去看管长乐宫,带去的人都是李家的亲信,刘彻的号令很简朴,却也很难——不准长乐宫任何人收支,哪怕是靠近都不成以。统统收支的食品药物,都必须一一细细查抄过了才行。
刘彻大惊,猛地站起家来:“甚么!”
“好了,”刘彻按住她的手,“只要我们两个,我倒是甘愿你和我说说话。好久没见你有兴趣操琴了,本日如何想起操琴了?”
赵绾、王臧之死,陈娇心中,也甚为可惜。她亲身为刘彻筹办好了祭品,第二日早朝以后,送刘彻出宫,以打猎为名,行祭拜之时。没查出阿谁窦漪房的人,陈娇和刘彻决定临时还是避锋芒,一来是为了松弛窦家的人,二来是为了不打草惊蛇。早朝之时,刘彻已经汲引了田蚡算是表态,如此一来,那些墙头草,现在就必须挑好步队站了。太皇太后和天子之间的冲突,只怕是一触即发。
“卫夫人那边啊!”郭舍人小声嘟囔,“回宫之前也不晓得是谁每天宿在卫夫人那边,老郭我几次请你来椒房殿都不肯。”
刘彻反问道:“我不在阿娇这里,还会去那里?”
“娘娘,”郭舍人见刘彻走了,这才求见皇后,“娘娘,老郭有件事情,不晓得该不该说。”
窦丞相?窦丞相不就是窦婴吗?
郭舍人低□子,附耳陈娇耳边:“喏。”
陈娇不解,刘彻这一趟出去,仿佛……变了很多?
“娘娘您叮咛,我老郭必然把话带到。”
窦漪房?陈娇微微皱眉:“哪两位大人?”
陈娇并不介怀:“无妨,如果灌夫真能听进我那小姨夫的话,改改鲁莽的性子,倒也是件功德。”
刘彻看着为他耐烦布菜的陈娇,内心却始终有一股火,如何都熄不灭。
“不但要带到,还要除了李陵以外没人晓得。附耳过来吧!”
作者有话要说:本来说周五更的,成果一不谨慎就过了凌晨了。内容也稍稍调剂了一下,《独占》在前面,小猪你就固然妒忌吧!
“我感觉这事情有蹊跷。”陈娇闻言道,“如果要他杀,为何恰幸亏这几日?我让人看着长乐宫,看来……没有彻儿你这个天子在,连御林军,都一定听我的呢!”
“阿娇应当获得这个天下上最多的宠嬖。我记得父皇说过,只要他在,谁都不准勉强你做任何事;现在父皇不在了,他说过的话还是一样作数的。阿娇,只要你不想,即便是朕,也毫不勉强你。”
“啊?”郭舍人有些摸不着脑筋,这……现在唱的是哪一出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