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将你……”
“田蚡?当丞相?”陈娇没想到窦漪房一倒,王娡竟会这么狮子大开口,如果……如果窦漪房死了,这王娡真不晓得会对劲成甚么模样吧!
陈娇道:“陛下心忧皇祖母,重又派了李陵前来。姑姑如果有甚么事,尽管让他来找我便是。流年,我们先回椒房殿吧!”
“唔……”刘彻听到声音,睁目睹是陈娇,又重新放心肠闭上眼睛,“阿娇姐,再让我睡会嘛!”
“喏。”
“奴婢……”墨玉听陈娇如此说,忙跪下赔罪,“奴婢误信奸人所言,竟思疑皇后娘娘,请娘娘降罪。”
“好。”
陈娇表示其别人在前面跟着,只余流年贴身跟在身边。她没有坐歩辇,而是亲身提着一盏灯笼,走在微露晨光的皇宫当中。
陈娇虚扶了一把墨玉,道:“姑姑言重了。你经心极力照顾皇祖母多年,若不是有姑姑在,我和陛下都没法放心。姑姑的这份功绩,谁都比不过,不过是因为有人用心嚼舌根害姑姑心中生疑罢了,何至于惩罚一说?姑姑会这么问我,也不过因为对皇祖母的一片孝心罢了。陛下外出返来,前朝事多,后宫也不得消停,接下来这段时候,另有劳姑姑多费些心。”
“娘娘命人将长乐宫看管起来,真的只是为了让太皇太后放心养病吗?”
“但是……”
“好不好嘛,就依我吧!”陈娇放柔声音,“彻儿,好不好?”
“嗯?”
陈娇一夜未睡,脑筋里乱哄哄一片,也不如之前反应敏捷:“那便渐渐来吧,如果一下子位极人臣,只靠是太后亲弟弟这一点,底子不能服人。好了,我也去换件衣服,本日早朝……如果窦家人非难于我,你便让他们于我堂辩便可。你若插手,事情反倒会难以措置。”
“你只需答复我好,还是不好。你比我还年长几岁,你之前说过,你要嫁的人是一个心中有你的人。现在你和卫青也算是两情相悦,如果顾虑我,大可不必。短时候以内,卫青还会在宫中任职,一年以后,待他用兵之法、为官之道已经了然于心,我便会向李广将军举荐他。到时候,就让他双喜临门吧!不过……你的意义呢?”
“暂无大碍,就是要好好疗养。我替你换衣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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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中只留了几盏油灯,陈娇悄悄走到床边,半伏□子,凑在刘彻耳边,轻声道:“彻儿,该起来了。”
“撤除墨玉?”流年奇道,“娘娘感觉她……”
“喏。”
“但是……”刘彻犯难,“当年我初即位的时候,曾承诺母后毫不会让她再像当年晓得我死讯的时候一样悲伤难过,好不轻易我有才气……”
陈娇少见地撒娇让刘彻是一点抵当力都没有,几近是没有再多做踌躇,他就承诺了。
“是,也不是。”刘彻并不想多谈这件事,“算了,这件事情就这么过了吧,昨晚有件事我一向没拿的定主张,恰好想和你筹议一下。窦婴的丞相必定是做不下去了,母后的意义,是想田蚡当丞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