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朋友的体味?仇敌的体味?”
孟珏的黑棋固然只占了一角,全部棋势却如飞龙,龙头直捣仇敌内腹,成一往直前、绝无回旋余地的孤绝之势。
许平君捧了茶出去,刘病已和孟珏都笑容普通地看向她,她笑着放下茶,对孟珏说:“早晨用我家的厨房做饭,我是不敢吃云歌厨房里做出来的饭菜了。这段时候,她日日在内里东煮西煮。若不是看你俩挺好,我都觉得云歌在熬炼毒药去毒杀霍家蜜斯了。”
孟珏牵着云歌的手一向未放开,云歌脑筋昏昏沉沉地跟着他一块儿进了厨房。
刘病已的落子速率渐慢,孟珏却还是刘病已落一子,他当即下一子。
云歌说不出是羞是喜,想要将手拽出来,又有几分不甘心,只能任由孟珏握着。
两小我的落子速率都是极快,说话的工夫,刘病已所持白棋已经占了三角,布局松散,一目一目地争夺着地盘,棋力相互照应成合围之势。
许平君放下心来,回身出去打水煮茶。
孟珏笑接过棋盘,“归正没有事做。”
孟珏的手拂过她的眼睛,唇仿佛含着她的耳朵在低喃,“傻丫头,不是第一次了,还不晓得要闭眼睛?”
临出院门前,又仓促扭头,不敢看孟珏的眼睛,只大嚷着说:“孟珏,你也要留下用饭。嗯,你今后只要在长安,都要到我这里来用饭。记着了!”说完,当即跳出了院子。
刘病已只沉默地坐着。
云歌的脸微微一红,温馨地走在孟珏身侧。
孟珏任由她把帕子抢了去,手却握住了她的另一只手,含笑看着她。
刘病已慎重地说:“万望你勿使宝珠蒙尘。”
拿着帕子在脸上胡乱抹着,也不晓得到底是擦脸,还是在遁藏孟珏的视野。
厨房本就不大,此时余烟虽已散去,温度仍然不低,云歌感觉更加热起来。